“看够了就回去吧。”

        “没有……就是有点不是滋味，你一搂着我，我就觉得你和这满大街搂着小妹妹的色老没区别。”声音带了点幽怨。

        层层叠叠的霓虹灯牌一块压着一块，饱蘸着彩墨，争着要在已经过曝失焦的夜景里再添上一笔。透过开的门可以看到舞池、吧台和在钢舞上扭动的肉。耳边充斥着各种风格的音乐、滴滴的揽客声、调情声、酒桌游戏的笑闹声。天酒桌上已经有过早喝醉的男人兴奋地把手伸进挂在女伴上的小小布料。

        路口突然闪出一个长手长脚的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怎么了？生气了？”

        本以为自己对已经脱，才知有多少种展示的方式，兽大开毫不掩饰的眼神乘以成百上千倍能让人如何心惊。

        “不怕”，田岸拍拍她的手背。

健康肌肤和深深浅浅的发色，一律清凉打扮，或休闲或火辣。

        夜还未深，进巷的人远比出去的多。艾珥注意到旁的啤酒桌下趴了一只松骨立的老狗，耷拉着一对垮得没形了的耳朵。

        “我的小祖宗……说什么胡话”，田岸绷不住笑，“自己哭着喊着要来红灯区看看，连门都没摸到就想跑了。”

        田岸瞟了一眼边还在发愣的女孩。她投来一个费解的眼神：“男孩女孩都有？刚才那个人打算推销男孩给我？什么情况？”

        “楼上有房，可以买钟可以包夜，上来看看！”

        艾珥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田岸拽走。走了两步，听到后的人还在继续喊：“我们这里女孩男孩都有，一起叫还有优惠！”

        “谁说想跑了，这不就到了。”艾珥指了指窄巷口写着“SOI      COWBOY”几个大字的招牌。

        她茫然地向前又走了一小段路，才把想起把目光投向边的人。一对沉沉的眸子，有些担忧的眼神。

        “不要搂着我”，艾珥从他的臂弯里挣脱出来，只牵了他的手。

        像是感受到她的注视，老狗支棱着站起，着艾珥的小肚若无其事地走过。艾珥感到半边子石化，连半步也迈不出。

        艾珥搂上田岸的腰，鼻尖在他的衬衫口袋上蹭蹭。她感到边的人用力地重新搂起她，拖着她转慢慢往出口挪。

        艾珥惊讶于窄窄的巷子竟能容下乌泱泱的这么多人。两个人的影迅速进摩肩接踵的人，不断有人从巷口走进来，推着人群向前走。不断有人脱离走观花的队伍，走进粉的金的绿的销金窟。

        “可能是推销给我“，田岸一把把她搂过来，      “你以为有伴了人家就会放过你？”

        “快到了。”田岸拍拍她的后颈，“前面拐进一点就是。”

        她嗯了一声，又轻轻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