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昏暗的夜色，冲天的火光将云层都染上血色，焦枯的气味弥漫整条长街。

        大约过了半个世纪之久，评估终于结束，一个弹窗了出来――

        【系统提醒：积分评估中……】

        长街的尽，朱府的门匾浸没在火光中，晃掉落，再被滔天的热浪瞬间吞噬。

        她正整个人浮在黑暗中，只有面前蓝色的提示框反的光线跑进眼睛里，她抬起手来，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回忆着刀刃刺破血肉那一霎那的惊悚之感以及，

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就沉没不见，入漫天的飞雪中，让他感觉那不过是一场错觉。

        【本次等级：一星。】

        他抓不住她，所以患得患失那么多年。

        “凌竹！”朱夜简几乎吼出来，却渐渐低了声来，“不可以……”

        奇怪的是，在他合上眼的那一刻，他的也在慢慢消失。

        凌竹似乎只是转了个，便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仿佛一声令下，风停了，雪忽然止住，所有的声音都平息下来。

        *

        赵王，不，应该说是当今圣上，想再怒斥几句，话到嘴边终是化成叹息，“是我亏欠良多。”

        可是他好像说不出什么威胁的话来，凌竹孑然一嫁给他，随他从江陵再到上京，他们相互折磨，相互猜忌，度过的年年月月。

        无边的寂寥。

        贵妃垂下去，“陛下说的是，是我莽撞了。”

        他往贵妃的位置靠近了些。

        似用尽最后一分气力，却只能吐出一个字。朱夜简手垂了下去，随着血迅速从里失，他一个脱力，整个人栽进雪里。

        滴滴滴……

        伴着提示音，凌竹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将目光收回，略紧张地盯着读数条。

        视线掠过雪面上的血迹，凌竹极缓地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我们到此为止吧。”

        凌竹在虚空中睁开眼，意识逐渐回笼。

        一辆富丽堂皇的车驶过长街，车后是熊熊燃烧的大火。

        “以后莫为我这些冒险的事，我本不愿将他卷进来。”言语间不容置喙的威严，“我若要这天下，由多的是。”。

        说完，将被褥披在了上昏迷的男子上，哀哀叹了一下。

        飞雪裹挟着凌竹的影，她踩着雪，一点点背对着他挪动。

        凌竹傻眼：“wtf？！”

        男子似沉溺在噩梦中的人，“凌竹……”

        车内的布置奢华至极，楠木雕花的短榻上，女人云鬓凤钗，十指红丹蔻，抚着睡在间的男子的眉心，痛心：“这孩子，又在噩梦，梦里都是什么，怎么令他这般痛苦。”

        仿佛方才的对峙是一场虚幻，皑皑的雪地上，空无一人，再无人声。

        滴滴滴……

        最后朱夜简慌乱而乞求的目光。

        *

        “到了这个时候，”一旁坐着一人，气矍铄，王者之风满盈，随双鬓些许发白，但无丝毫沧桑之气，他一声冷哼，“还念着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