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男人进了卧室。
“陈最......”陈初把他放到床上后,凑近细看,“陈最,你真的醉了?”
男人皱了皱眉,觉得灯光有些刺眼,干脆翻
背对着她了。
“真的醉了啊。”
陈初看着他的侧脸,睫
的影子像窗外的夜雾一样,
郁,晦暗。
“话都没说两句,就醉成一滩烂泥了,堂堂总经理,不应该有很多应酬吗,居然这么不胜酒力!”
陈初戳他肩膀
愤,但下一秒,又松了口气,“不会喝酒也是好事儿,对
好。”
男人依旧背对着她,好看的肩颈线条令她想到春天的山峦。
“刚才的饭钱和酒钱都是我付的,你醒了以后可要记得还给我,我还没攒够呢,等我攒够了才能还给你。”
陈最听见“还”这个词,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忍住了,继续听她的碎碎念。
陈初其实也醉了,没什么力气,顺势躺在了他
后,犹豫半晌,小心翼翼地将手搭在了他腰上。
偷来了一个拥抱。
“没想到来英国留学要花这么多钱,你知
吗,本来我大学毕业的时候还以为攒够钱了,可以带你离开你不喜欢的地方,结果到了这边以后,才发现自己真的太幼稚了,学医的过程又好漫长......”
乎乎的话语混着
热的酒气飘到他耳畔,陈最的心也
得一塌糊涂,再也不想克制,猛地转过
,将陈初搂入怀中。
“嗯......你.......”
眼前一片昏黑,却有着熟悉的雪松香气,陈初觉得自己醉得更厉害了,懵懵懂懂地抬起眼,看着陈最。
男人轻轻环住她后颈,指尖插入细密的黑发里,一边爱抚,一边哄她,“为什么要还我钱?”
“因为......邱家当时给了我一大笔钱,想让我也和你一样......我没同意,不过,我把钱贪污了!”
她理直气壮地哼了一声。
几年前地陈初拿着着陈江和邱家给的钱读完了高中与大学之后,到了英国,一方面想继续进修,另一方面是终于有了底气,兑现那句“下次,换我来找你。”
陈初抱着他,絮絮叨叨的讲出了这些年的经历,“我知
你肯定一直在怪我,可是那时候我真的觉得,不能继续错下去了。”
乱
的罪过,是西西弗斯所推的那块巨石,翻来覆去地,无止境地碾压着彼此,一切挣扎都只是徒劳而已。
“我没有怪你,是我自己太没用了。”
等他知

去世和纵火的真相时,早就晚了,陈初已经从他的世界彻底消失。
她说想要自由。
她所求的,他从来不愿拒绝。
陈初摇
,“才没有,你很厉害的,各种方面,所以我才不想耽误你。”
说到这里,她半撑着手臂,坐起来,“那时候我只靠短信和你说再见,不够正式,而且那也.......”
不是我真正想说的话,被他的吻封缄。
窗外响起铜铃与欢笑声,圣诞快乐的祝语飘散在夜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