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菲斯尽可能将这件事情讲述得不那么残酷，“所以，他们的记忆、认知等等，也都是批量制造的。”

        虞时琢磨了一下，然后说：“所以，有人工智能的参与？”

        “确切地说，有虚拟现实技术的参与。当时六芒星就提供了一定的技术支持，为了快速构建相关的记忆，以及尽可能完善地灌输相关的知识。这其实就是虚拟现实技术的反向运用。”

        “……脑科学？”虞时喃喃说。

        在虚拟现实技术中，也同样存在着“人脑如何接收这些被虚构出来的信息”的问题。

        以虚拟现实游戏为例，当玩家与那些游戏互动的时候，他需要知这些的用途、使用方法等等。

        在屏幕游戏游戏年代，玩家只需要用肉眼去阅读相关的信息就可以了。

        但是，在虚拟现实游戏年代，为求真实，这类大段的解释信息，就不再以文字的方式出现，而是以一段简短的信息方式，直接灌输玩家的大脑之中。

        当然，不同游戏的信息实现方式，也有可能是不同的。

        但无论如何，如果这样的信息足够多、足够复杂，那不就成了人造人――应该说，罐人――的记忆的构成与来源了吗？

        这是一类专门的技术，恐怕也正是二十二年前那所谓的人造人技术的突破。

        虞时立刻便明白过来：“所以，他们说不定暗中了手脚，想要……呃，进行某种实验？然后在战争快要结束的时候，因为不想暴，所以就开始陆续杀死这些有问题的人造人？”

        “我想是的。”谢尔菲斯语气深沉，“或许现在他们对于格兰星的行动，也是基于这个目的。”

        虞时忍不住皱起了眉，喃喃说：“他们真是疯了。”

        隔了一会儿，虞时又跟谢尔菲斯吐槽：“但我总觉得这个清除计划奇怪的，谢尔。如果是人类负责安排这个计划，那像雅克星这样的情况，一定会顺便把弗兰克斯也杀掉，不然多奇怪啊。

        “可是，他们偏偏把弗兰克斯漏过去了。这像是人工智能的安排。”

        只有人工智能，才能不厌其烦地完成这样耗时数年、涉及人数极多的杀戮计划。人工智能密、细致，同时拥有正无穷的耐心。

        但是，也正因为是刻板的人工智能，所以才会在这种“人化”的细节上出现纰漏。

        “的确很像是人工智能。”谢尔菲斯说，“他们研究了一些人造人士兵的死亡方式，发现很多都是意外死亡。这像是会被人工智能利用起来的死法。”

        虞时想了一会儿，就说：“不知‘晨星’究竟会是什么样的。”

        超越时代的人工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