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那么随意更换仿生躯都是无所谓的。但是，他显然不是机，显然拥有情绪，显然认为自己是个人类。

        ……如何界定这种存在？

        虞时并不知，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懊恼。

        他应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繁星计划既然可以将人类的意识转移到仿生躯之中，那么他们怎么可能不进行实验？怎么可能不用这个技术点什么？

        繁星计划不可能一上来就让自己的心成员，进行这种危险的实验。他们一定是对其他的――那些“廉价”的实验品，进行了无穷次的实验。

        在确定了这门技术的安全和可靠之后，他们才会在自己上进行这样的实验，才会愿意，抛弃自己原本的。

        因此，在芬恩家族、裘德、汉森等人接二连三地死去的时候，在此之前，一定已经有无数的人类，成为了他们虚幻永生的牺牲品。

        并且，繁星计划还要让这些牺牲品，成为他们的武，成为可消耗的死士。

        这真是……

        “……冷酷。”虞时喃喃说。

        73号不为所动地看着他，空的目光中或许什么都没有。也或许，从他诞生起，这里就是什么都没有的。

        谢尔菲斯走上前，轻柔地握住了虞时的手。

        虞时摇了摇，示意自己没事。他决定尽快进入正题。

        面前这个男人是繁星计划的武――一把可悲的武。但虞时不想在理理的问题上浪费时间。他们现在要的只有一件事情：尽快解决繁星计划。

        他问：“刚刚那个信息云团，你是怎么进入的？”

        “你也想进去？不用白费心思了，我也不知如何进入，是他们给了我进入的权限。”73号回答，“我也无法对其他人说出相关的信息。”

        “进入的……权限？”虞时却有点发怔。

        这和岑和的说法并不一样。

        在岑和看来，这些信息云团只是被锁住了。只要他们掌握了相关的“密码”，那么他们就可以进入。但在73号的口中，仿佛这些信息云团只对特定对象开放一样。

        ……不，或许这本质上是一样的。

        虞时很快就抓住了其中的心，或者说，他想到了另外一种相似的情况。

        当哨兵与向导结合的时候，向导可以进入到哨兵的神图景。在此之前，连哨兵自己都无法望见自己的神图景。

        哨兵与向导的结合，使他们之间的关联跨越了现实世界与神维度的界限，使双方都超越了现实世界的低维限制，成为了所谓的“完美的人类”（按照繁星计划的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