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时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比如他是个古地球人（“希望爸妈你们不要介意”），比如是谢尔菲斯先跟他表白的（“但其实我也想早一步表白的，是谢尔偷偷提前了”）。

        “烧纸？”谢尔菲斯有些不解。

        再比如，他们的未来。

        说到这里，他凝视着墓碑上父母的照片，眼眶微，但也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他也来看你们了。”

        “我们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要继续推进海鸥计划，要继续探索神维度，要拍摄纪录片，要办婚礼……等办完婚礼，我们还要去度蜜月，要环游宇宙。

        谢尔菲斯也跟自己的老战友介绍了虞时。

        “现在已经没有这样的习俗了吗？就是为过世的人烧纸钱。”虞时解释了一下，“我家里以前会这么。”

        这里的墓碑仍旧是相当朴素的风格，并没有所谓的“电子墓碑”。科技的发展很难与人的生死直接挂钩，死亡仍旧是庄严肃穆的事情。

        墓碑上，照片上的年轻夫妻面微笑，目光温柔而平和地注视着世界上仍旧活着的人。谢尔菲斯向来的目光真是与他们一脉相承。

        他们望向了墓碑。

        说完，虞时抬眸，望向墓碑。

“要烧纸吗？”虞时问。

        “等年纪大了――虽然那还不知是多久以后的未来，但总之我们已经想好了，我们想在安迪星买一套房子，在那里度过人生的最后时刻。

        虞时走过去，站到谢尔菲斯的旁，稍微有点局促地理了理领口，然后说：“爸、妈……我就直接这么叫啦！我是虞时，我应该早点来的，对不起，瞒着你们跟谢尔私定终生了。”

        谢尔菲斯摇了摇，说：“我没听说过这样的风俗，一般我只是过来探望他们，然后跟他们说说话。”

        虞时望见了两张照片，谢尔菲斯的父亲与母亲。照片上他们都穿着军装，显得十分年轻。或许是因为他们战死的时候还太年轻，本不是拍摄遗照的年纪。

        他几乎能认出每一张面孔，并说出与他们有关的一些事情。那可能是一件趣事，可能是战场上的互动，可能是死亡时的别。

        “那样也好。”虞时说。

        他侧看了看虞时，然后说：“可以说是一些好事，虽然也有一小分的坏消息。”他慢慢把过去一年发生的事情说清楚，“当然，最重要的是，我找到了和我相伴一生的爱人。”

        “那里是谢尔原本给自己选定的地方，现在我们还是想要回到那里，因为那里也是我们初遇的地方。”

        别是最少的。因为战场上的死亡总是发生在瞬息之间。有时候，直到一场战役彻底结束，谢尔菲斯才会知，究竟有多少人丧生。

        他这么说，却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他家以前，是的，那可是两千五百年以前。

        比起荣琴和阿莫斯，谢尔菲斯在战场上的“资历”并不算深厚，他总共也就在战场上呆了十年。即便如此，在这庞大的墓园里，谢尔菲斯依旧十分了解那些沉眠的人们。

        墓园里还

        即便是这种时刻，谢尔菲斯都差点忍不住笑意。他感到眼角的在逐渐蔓延。

        虞时怔了片刻，然后低下了眼睛，又说：“今天能来看你们实在是太好了。”

        虞时也就跟着谢尔菲斯一同去拜访了谢尔菲斯的战友。

        他已经找不到他的父母了，但是，谢尔菲斯的父母还在这里。

        谢尔菲斯握住虞时的手。

        他们又在这儿说了一会儿话，然后才离开。路上遇到了荣琴与阿莫斯，他们也一同过来拜访他们曾经的战友。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谢尔菲斯低声说，“一年没来看你们。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