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允风很喜欢迟野的手，觉得赏心悦目，把他牵过来，指腹对着指腹柔柔地蹭。

        这刚哪到哪呢，迟野他的脖子：“没事儿。”

        迟野不太在意的说：“多大了还搞这个。”

        迟野坐在床边：“喜欢么？”

        凌美娟寻到独的机会，关上房门，坐在夏允风边抱抱他。

        迟野停在门口，伫立半晌，轻轻放下了搭在门把上的手。

        凌美娟给夏允风切了最大的那块糕，平时爱吃甜食的小孩儿只了两勺油。

        迟野很白，平时热了脸会红，现在喝了点酒，眼尾那块的肤也有点红。

        迟野看了下时间：“再等会儿。”

        他手心里的伤痕还没好，结了一层薄薄的痂，夏允风的角度刚好瞧见。

        他赤着脚下了床，也不迟野在干什么，一叉就坐到了迟野上。

        夏允风很干脆的放下勺子，别人要是问，他就说自己饱了。

        他不让夏允风喝，对方就只给他倒了半杯。

        夏允风眨了眨眼睛，听见凌美娟哽咽的声音。

        迟建国数落迟野，说他不上心，肯定是把弟弟生日忘了。

        迟野微微靠近夏允风，把手摊开给他看：“你都把我红了。”

        驱车到家时已经过了九点，迟建国帮着把夏允风的礼物运回房间，踢了踢在床尾玩手机的儿子，问：“弟弟生日你送礼物了吗？”

闹，有人经过，有人离开，没人发现他们的小动作。

        “喜欢。”夏允风挪挪蹭蹭的挨到迟野边，发觉迟野今天洗完澡还了发，平时他总不爱，发梢上的水珠会把他的睡衣领口沾。

        迟野有点后悔让他看了，小乡巴佬蹭的他的，半边带着麻。

        终于挨到散场，夏允风一点力活没干也累的够呛。

        “干嘛呢？”迟野问。

        桌上大人都笑了，说迟野从小就被他爸练出来了。

        夏允风嘀咕一句：“你不是小孩儿啊。”

        没找到夏允风之前，这一天凌美娟总要比平时低落一些，这是她九死一生带夏允风来到这个世界的日子，后来竟然不敢面对，因为这天会提醒凌美娟，她原本应该有个孩子，可后来又没有了。

        迟野没反驳，指着堆了满地的礼物笑：“也不差我这个。”

        吃到一半糕推上来，夏允风现学现卖的走完蜡烛、许愿望程，收到了很多生日礼物。

        迟野把杯子里的酒喝光，热辣辣的过咙盖过一点心虚。

        他们像是在大人眼底下偷着胡闹的小孩，但只要有迟野在边，夏允风就什么都不怕了。

        终于开饭，大人们互相倒酒，轮到俩小孩时停顿一下：“小风喝不？”

        “哥，夜宵呢？”

        迟野点点，掀开挡事儿的小孩，去桌上坐着了。

        “宝贝。”凌美娟温热的手掌抚过夏允风的后背、肩颈，她在用手心丈量自己的孩子，好像这样就能当作夏允风是在她手上长大的一样，“宝贝，谢谢你回来。”

        后来迟建国走了，迟野去洗澡，夏允风坐在地上拆他的礼物。

        那双手骨节分明特别好看，指尖点缀着深一点的红，像是白纸上落下的一层朱砂。

        可能是人太多，这晚夏允风胃口缺缺，虽然一直在往碗里夹菜，但吃的很少。

        迟野低声说：“不想吃就别吃了，留点肚子，回去带你吃夜宵。”

        夏允风听见了也没别的反应，只惦记着迟野的夜宵。

        母子俩分开十几年，这是凌美娟第三次给儿子过生日。

        “干嘛？”迟野往后靠了一下，按着夏允风的腰把他往后挪了挪，“烦不烦人？”

        “妈妈爱你，别再离开妈妈了。”

        迟野把酒杯扣上：“小孩儿喝什么酒啊。”

        开饭了，夏允风和迟野坐在一起，大人们终于不再把目光放在他们上，开始说自己的事情。

        别看夏允风在外面高冷的很，私下里没人时黏迟野黏的厉害。

        夏允风在桌子底下戳迟野的：“哥，你别喝醉了。”

        凌美娟把夏允风抱在怀里，小孩儿还没长开，她还抱的过来，再过两年可能就不行了。

        “你订外卖啦？”

        夏允风把画册拿起来给他看：“不知哪个阿姨送我的。”

        这个澡洗的有点久，迟野回来时夏允风已经拆完了礼物，正趴在他床上翻一本画册。

        桌上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自然会有人说他们兄弟感情好。在座的不少是看着迟野长大的，很欣的同凌美娟说“你家小野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