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野嘴漉漉的，水顺着下巴到脖子上。夏允风赶在他哥骂人之前拿手揩掉，先发制人认个错：“对不起！我干净了！”

        迟野靠在那儿笑，人还苍白着，嘴被水浸了添了几分血色。他看起来虚弱，无力，又很美。

        夏允风这几天见多了迟野一脸凝重，就想他哥以后都能开开心心的，等他哥真开心了，他又像是被勾了魂似的。

        “哥，”夏允风倾过去，凑近迟野的，“香一个。”

        迟野嘬了他一口，嘴上还有膏的甜味儿：“好了，起来，我没刷牙。”

        夏允风按着迟野的脖子压过去，学着迟野平时亲他的样子，起下慢慢的。

        趁迟野病弱没劲儿，夏允风占着主动尝了次痛快的欢。他亲迟野的嘴，他嘴角的泡，咬他的下巴。

        “哥，你香香的。”

        迟野推开他的脸：“你口味怪重的。”

        迟野难得这副任人采撷的姿态，夏允风过了瘾，还想再来。迟野不给亲了：“小心传染。”

        夏允风悻悻地坐回去，抿着：“原来在上面是这种感觉。”

        迟野劝他打住，没可能的事情不要想。

        “怎么没可能啦。”夏允风不太乐意，“你就不能让让我。”

        迟野钳住夏允风的下巴：“等你比我高了就让你。”

        简直天方夜谭，夏允风跟迟野差了有二十厘米，他就是喝十年牛也不一定赶得上。

        夏允风拱在迟野手边耍赖，外面出太阳了，大片阳光铺在夏允风背后，把小孩点缀成明艳绚烂的色彩。

        迟野的眼睛被映成了琉璃色，看起来洋洋的。

        “哒哒”地脚步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夏允风动了动，挡住了后的光。

        病房的门霍然拉开，凌美娟行色匆匆的出现在门口。

        夏允风仰一看，凌美娟两手空空，一秀发却异常凌乱。

        “妈？”夏允风站起，“我哥的饭呢？”

        病房里很亮，两个孩子靠在一起的画面很扎眼。他们俩平时在家里也总挨着，迟野抱着夏允风，或是夏允风躺在迟野上，亲密又无间的姿态凌美娟见过很多，当时只是兄弟亲近，今天再看，仿佛遮掩的薄纱掀起，透着隐秘的情。

        凌美娟握着门把的手覆满汗，她走进来，理了下发：“我出门急，忘记了。小风，回家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