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问你一些问题。如果你无法回答，那么我也会拒绝回答。”

        “可以的话，能告诉我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吗？”

        “你自己难不清楚么？需要我帮你重复一遍？”

        “可以。”琴酒，

        “关于我，你知多少？”五更夜见小心翼翼地试探。

        在经历了影子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后，琴酒不可能什么都不知。不如说他清楚的东西或许比其他人都要多得多。

        “总而言是的。”五更夜见点点，

        “在离开之后，他也在一直对我下达指令，但是这些指令是他早就准备好的，为了让我不引起乌莲耶注意的特殊指令。”

        “嗯，因为我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消失的。”琴酒淡淡，

        琴酒该不会问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吧……

        不如说他要是有所收获才是恐怖故事吧。

        五更夜见有些意外。

        “行。”五更夜见的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心虚。

        如果只是乌莲耶那还算正常，毕竟乌莲耶和他一样都来自高维的世界，可琴酒不一样，他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人，也是当时五更夜见关系建立最亲近的人，虽然那个时候他只是将对方当得力助手培养，也并没有投入太多的感情。

        “你又想要对我隐瞒多少？”琴酒冷哼，

        “或者说，是，又不是，在特定的情况下我会是影子，一定的情况下我还是五更夜见。不过我们之间的记忆和想法是互通的……呃，你可以理解为我的不同状态吧？”

        而琴酒也是在很久之后意识到这一点后，才逐渐察觉boss已经换人，并且隐藏好自己，暗中调查影子的下落。

        “嗯。”

        “你确定只是日本？”

        “居然是这样啊。”

        “你和影子是一个人？”片刻后，琴酒才询问。

        “而他是什么时间消失的，我并不清楚。”

        “不清楚吗？”五更夜见愣了一下。

        “有可能以后会回来，也有可能不回来，但是不能确定的时间。”

        “……说的也是。”

        可在很久之前，影子就隐瞒了这一点，因此当影子得知自己可能会离开或者被乌莲耶替代的时候，他却提前准备好了一系列指令，让琴酒逐渐去适应新的首领，也让乌莲耶被蒙蔽，以为琴酒真的什么都不知，所以放过了他。

        影子似乎比自己想象中考虑的事情要更多。不过想想也是，影子要是忽然消失，恐怕所有人都能够发觉琴酒的不对劲，毕竟琴酒一直以来都是为了boss工作的，但是没有人知琴酒和boss的关系如何。

        琴酒的眉微微皱起，看得出来他也很难将五更夜见和影子联系在一起吗，

        在黑泽阵的视角中，是一直都在引导自己的影子忽然消失不见了，被乌莲耶取而代之，并且这样的消失不见是毫无征兆的，而是彻底从这个世界上被消抹了存在。

        “你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来询问我？”琴酒眯起了眼睛。

        “你应该知，我之前忽然消失的事情吧？”五更夜见咳了咳，语气也认真了不少，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的记忆而已！！因为有的事情不能直接和你说嘛……我也有我的顾虑！总而言之！你也肯定知我是不会伤害你的！对吧！！”

        不，应该不会的，琴酒又不是波本，怎么可能会那么恶趣味。

        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如果某个一直照顾着自己，为启明灯的存在忽然消失，再也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过……任谁都能感受到不对劲吧？

        “不是这样的！”五更夜见急忙摆手，

        五更夜见觉得，黑泽阵或许猜到了些什么，只是他始终无法猜测到更高一层次的东西而已。

        五更夜见单手支撑着下巴，他的目光投向了窗外，灰蓝色的海水依旧连接着一片灰暗的天空，偶尔有闪烁的星星混杂在其中，像是落入海水中的星空幕布，让人的内心不免逐渐平静了下来。

        那只是他单方面看到的东西，可琴酒却从来不是这么认为的。

见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离开日本？”琴酒嗤笑一声，

        “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我并不清楚那时候的影子上发生了什么，我得知的信息也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