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气，像只饿极了的狼一样眼泛绿光，看着她，“不想亲吗？”

        明善被他吻得有些呼不顺，调整了一会儿才松开抓着男人手臂的手，她本该为这个暴的吻感到生气，但看到他手臂上有自己的指甲印还是愧疚：“没有，没有，我缓一下。”

        季望亭咬着牙，嘴紧绷地看着她，明善得没有那么厉害了，他就立刻又要低吻她，吓得明善躲开，就算母亲还在睡觉，她也不敢就这样跟他接吻，糊地求他：“回去，回去……”

        男人把水果刀直接扔进池子里，抱着她步履飞快地回房，人还没进门就已经低着她嘴吃糖一样地唆，用脚关上房门，把她压在门板上肆意亲吻，手掌在她的衣服上胡乱摸索，嫌弃衣服太合怎么找不到扣子，但潜意识尚未被情掌控的分感谢这个绊脚石。

        明善有点被吓到，季望亭现在的吻跟昨天的截然不同，人一天之内还能变化这么大的？她有些害怕，被男人手掌隔着衣服摸到时更是要起来，衣服厚她其实并没有感觉，但是季望亭这样急切的样子会让她不安。她不是圣女，但也不能确认关系第二天就这样吧？

        她忍不住眼眶酸涩，掉出眼泪：“你别这样，我，我们，唔。”

        季望亭吃到她因为恐惧出的泪水，咸咸的味让他慢慢清醒过来。

        他松开了明善。他为明善整理好衣服和发，给她眼泪，看她被吻到红撅起的嘴巴和幽怨的目光，季望亭诚恳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吓你的，真的对不起。”

        比起打他一拳的生气，明善更多的还是疑惑：“你……你为什么突然这样？”

        “对不起，我太喜欢你了。”我是太爱你了。季望亭在心里这样补充，爱你爱到两辈子都要苦心经营把你锁在边，看到你就膨胀，跟你接就忍不住想吻你，想你，想要把你一辈子关在地下室里谁都不让见。真对不起，重活一世他还跟个疯狗一样，一点没改。

        他牵着她坐到凳子上，自己半跪在她面前，卑微地，虔诚地去吻她的手指，低声呢喃着：“我不是故意吓你，对不起。我不想失去你，原谅我吧善善。”

        明善看着他的发旋，心里有些乱。她诚然喜欢季望亭，但此刻也隐约感觉到，季望亭似乎对她付出的情感要比想象中烈得多。他们认识还不到一个学期，还是昨天成为恋人关系，青春期的男生都这样急色吗？可是季望亭好像不能单纯用急色来形容。

        更何况。

        “你没有失去我。”明善感觉手背上有男人颤抖的吻，她不解，困惑，但因为季望亭是她喜欢的人，她小声地安，给他安全感，“我原谅你了，我不想因为这个跟你分开。”

        季望亭抬起来，他幽幽地说：“可是我以后会忍不住的。你都会原谅我吗？”他慢慢地近明善，定定地看着她，将她眼睛里的瞳都看得分明，“以后你都会原谅我吗？”

        “你会伤害我吗？”明善不懂情，天真发问，“你是因为喜欢我才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