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垂眸,她声音略低地
:“我来这云济寺本就是为祈福,也不知为何这么巧,能在这里遇到秦公子,遇上也便遇上了,谁知闹成今天这副情形,幸亏有沈公子在一旁作证。既然已经解释清楚,秦表妹还是赶紧带着秦公子去换
衣裳吧,我这边不碍事的。”
多么宽容得
的一番话,受了委屈也不求旁人的
歉,这对兄妹真是好生冤枉人家姑娘!
质疑和看好戏的目光渐渐变成同情和理解――是啊,哪来那么巧,温大姑娘前脚来了云济寺,秦少洲后脚在这里偶遇,怕不是上赶着吧?
当真是无耻!
心思再玲珑些的,想得更深些,有人一时看秦思淼的目光都变差起来,谁也不是傻子,这是打着赏花的名义利用她们呢?
“沈垣,你别信口开河,明明是……”秦少洲不甘心地还想辩驳。
沈垣上前几步,伸手按在秦少洲的肩膀上,似笑非笑
:“还是什么?秦公子还是赶快回去换
衣裳吧,别到时候患了风寒还要怪人家姑娘提醒得不及时。”
旁人看不出,秦少洲却能感觉到肩膀上的力
有多重。
他用尽力气甩开沈垣的手,沈垣拍了拍手,像是刚刚碰了什么脏物似的。
秦少洲压着气,他让两个小厮拦在
前,免得沈垣继续动手动脚,接着从怀中取出一物,面带得意
:“然表妹,你看看这是什么?”
温然朝前看去,她看清秦少洲手中是何物之后,面色一凝,她往腰间一摸,却是什么都没摸到,垂眸看去只见腰间空空
,一直随
着的梨花玉佩不知何时遗落。
秦少洲手中握着的不是别的,正是她这些年一直放在
边的梨花玉佩。
玉佩怎么会到他手上?
难
是他刚刚落水时从她腰间拽走的?
不对,系着玉佩的丝线很是牢固,若是秦少洲真的将玉佩拽下去,她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丝线轻易不会断,半路掉落的可能并不大,除非……
温然目光一移,温明妍还站在秦思淼的
侧。
温明妍的目光本是放在陆彦
上,秦少洲拿出玉佩后,她才猛然回神,接着对上温然看过来的视线,她心下一虚,不自然地移开目光。
温然心中有了猜测,不过这种场合不宜说出来,只能咬定是秦少洲捡到她的玉佩。
不待她开口,那边秦少洲已迫不及待地
:“然表妹应当识得这块玉佩,这么多年你一直贴
着,刚刚你将玉佩送于我一表情意,我几番推辞不得,你还
进我怀中。沈公子和陆公子来得迟,自然没瞧见那副场景。玉佩上面丝线未断,也证明并非我强取得来。女子私下送男子玉佩,这是什么意思,不用我明说了吧?”
秦少洲自觉他的话有理有据,他不再争为何落水一事,而抢在沈垣之前编造玉佩来源。
他一说完,四下安静无声。
温明妍站在原地,她攥紧手中的帕子,垂着
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