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谁要盯着你看了，不过是第一次见你穿红衣有些新鲜罢了，昨日都看过了，今日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这话和记忆中少年的问话相似，温然脱口而出：“陆彦，你怎么总是喜欢惹我生气后，再来哄我？”

        温然自然地看向陆彦，她故意盯着他瞧了一会儿，然后一字一句：“如今我们是夫妻，我看你没有错，难不成你希望我去看别人？”

        一个花环简单得很，这园中也有应时节的花，陆彦折了湖边的柳枝，他手指穿梭在柳条中，不时编入月桂木槿等花，一个小巧的花环渐渐成型。

        小姑娘这是找回自己舒适的姿态了。

        “这样吗？”温然

        陆彦躺上床时，她才发现自己习惯地睡到了里侧，昨夜特殊她也没力气移动，但今夜她还能勉强换个位置。

        她原来以为可能永远记不起来的过去，似乎正在慢慢苏醒。

        陆彦听到相似的问话，他眸光微闪，接着将花环到温然的上，答出与当年同样的话：“你生气的时候很像一只炸的小猫咪，很可爱。”

        不仅当年他是如此，如今他也是这样，喜欢逗她生气，然后再来哄她。

        温然一开始打着不看他的念，却又不由自主将目光移了过去。

        先前那种若有若无的疏离感好像因为刚才的事，消失了大半。

        -

        陆彦闻言握紧她的手：“那可不行，阿然还是盯着我瞧吧，想看多久都可以，我没有异议。”

        待到晚间休息时，她疲惫地睁不开眼睛，勉强洗漱完，钻进被窝就只想睡觉。

        这很有趣吗？

        上扎着两个团子的粉衣小姑娘指着路边的花，不时差使边的少年摘下她想要的花朵，少年不厌其烦地应着她的要求，小姑娘不满意了，他就重新编，直到编出来一个完全符合她要求的花环。

        这话说得颇有挑衅的意味。

        记忆中的片段彻底完整起来，久远的记忆翻出一角，温然出神地看着陆彦。

        她说着将手搭在陆彦的掌心，借着他的力起，仿佛像是昨日他去喜房接她时的场景，她与他并肩而立，只是如今没有喜帕遮挡，她更能看清侧人的模样。

        少年将花环到“她”的上，“她”笑着问：“陆彦，你怎么总是喜欢惹完我生气，再来哄我？”

        慢慢来，她总会越来越习惯有他的生活。

        他如今摆低了姿态，温然想了想，看向远的那棵月桂树：“我想要个花环。”

        温然回神，她点了点：“嗯，想起一些片段，正好是你惹我生气后的场景。”

        温然动了动眉梢，陆彦话锋一转：“确实是我不该惹恼你，你说说，要如何才能不生气？”

        陆彦动作不熟练但也不生涩，他应该不是第一次编花环，温然这么想着，她的眼前忽然闪过些画面――

        “那夫人现在愿意消气吗？”陆彦问，他伸手往前，掌心向上，在等温然的反应。

        “我睡外侧吧。”温然起，她准备往外挪，陆彦制止了她的动作，他揽着小姑娘的腰，再次把她带回被窝里：“睡吧，我不习惯睡在里侧。”

        这说的，仿佛是她的错似的。

这才成婚第一日，阿然便打算不理我了吗？”

        小姑娘傲地扭过，陆彦看着她的侧脸低笑出声，他喜欢温然现在的状态，他看得出她先前有些不适应，如今这样甚好。

        温然碰了碰上的花环，她像是勉为其难：“这次就算了。”

        今日他与她一样穿着红色的衣裳，任谁一看便知他们是新婚的小夫妻。

        “是想起来什么了吗？”陆彦问。

        一整日的时间下来，温然除了将陆府整个看了一遍，又去看了看库房和账本。

        小姑娘刻意咬重“生气”两个字。

        记忆中的少年影与眼前人的影重叠，温然看着陆彦走到她前，他拿着刚刚编好的花环，垂眸笑问她：“阿然有不满意的地方吗？我可以改，或者重新编一个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