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苏合：“去把夫人的东西收拾出来，只需要紧的。”

        “收拾东西？”温然面错愕,  她心里隐隐生出些不好的预感,  “是我们要离开越州了吗？”

        温然强调“我们”，陆彦摇,  他目光沉沉地看向温然：“不是我们。”

        温然心中那个不好的预感彻底落实,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陆彦：“你要我一人离开临曲？那你为何还要单独留下？是喻家察觉到什么了吗？喻柏对你生出疑心了？还是临曲要发生什么了？你送我离开是不想我遇到危险,  那你呢？你的安危就不重要了？”

        温然从未对陆彦如此急促地说过话,  她分明是在质问,  但每一言每一字都透着对陆彦的担忧关切。

        她本不想让她的情绪成为他的负担，但事到如今，她也不到完全冷静地独自离开。

        她很清楚,  若不是接下来会有危险,  陆彦不会这么急切地想要送她离开。

        陆彦很少见到她如此情绪激动,  他知温然在担心什么。

        他可以对宋棋冷静断然地说出自己的决定,  也预料到温然也许不会同意，但面对她的质问和担忧，他还是生出了歉意。

        他将温然拥入怀中，在她耳畔低声：“对不起，我会安然无恙地去见你。”

        温然闭了闭眼，她很想很想反驳陆彦的话，没有什么事是有万全的把握，况且陆彦也不会把所有的危险都告知于她。

        她很清楚，陆彦既然决定送她离开，那就不可能动摇，她若执意留下，也许只能给他带来麻烦。

        她现在最应该的事就是依顺陆彦的决定，乖乖离开临曲城，不他的拖累。

        但理智和感情从来很难统一。

        温然抬手狠狠捶了陆彦的手臂，她声音不自觉带了颤音：“你是不是一向如此，事从来只顾结果不顾自？你难从来没有想过，你若险境，你边的人也会担心忧虑寝食难安吗？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自私这样的话多少有失偏颇，但陆彦不觉得这样埋怨的话有多难听。

        温然说得对，他从前心无所念，起事情来也无所顾忌，但如今不同了，他有想要保护的人，有想要回去日日相见的人。

        “阿然，一切都会好的，越州终会复清明，我也不会有事。你安心等我，我们很快就会再见。”

        温然无法反驳他的话，她知陆彦心中所念，她握成拳的手缓慢松开，最后她紧紧搂住陆彦的腰，在他怀中低声：“你要说到到。”

        “好。”

        翌日城门刚开不久，温然悄然离开临曲城。

        离开郑宅前，她将手腕上那陆彦亲手编织的福绳解了下来，系在陆彦的手腕上。

        “等你理完这里的事情，你要亲手将它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