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当下终于明白今日之行的目的了：“赵宴，你骗我，什么桃花，这才是你的目的吧，赵宴你……唔……”

        她可以死在自己手上，但绝不能死在赵嬴的手下。

        赵嬴示意，赵启临终于冲到了顾南思的前，他把顾南思扶起来，一遍遍地唤她母妃，顾南思并未看向她，她透过窗棂看向外面的夜色。

        【后记】

        温然捶了一下他的膛：“你这样会让我怀疑我第一次和你来此时，你是故意把我拉下水的！”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是她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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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说要泡温泉吗？走吧，我陪你过去。”温然牵住赵宴的手，与他一同漫步朝后走去。

        一利箭自顾南思腕间的袖箭凌厉出，赵宴及时闪一躲，那袖箭狠狠扎入他后的子。

        水静缓，一圈圈的涟漪向外开，浅紫色的衿带顺着水越飘越远……

        后面的话自不必言明。

        日光绚烂，叶影轻悠。

        当然，今日之行也有私心。

        “殿下小心！”

        外面尚是白日，赵宴自不会得太过分，温然还是气得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白生生的牙印，看得出气很大。

        “所以你的意思是，现在是故意的？”

        赵宴轻声走近，他俯下去，一手拿开温然脸上的团扇，在她上轻轻碰了一下。

        亭外桃花纷飞，这一次心境不同，这棋下得也悠闲，一局下了约莫有半个时辰，才勉强分出个输赢。

        “这次你不准让我。”温然事先声明。

        温然轻嘶一声，实在懒得与他计较，她转要抱着猫猫往殿内走，赵宴扯住她的袖子，将她顺势抱到了怀中，贴着她的耳朵：“要不要去温泉沐浴？”

        于此同时，侍卫的刀剑毫不留情地刺入顾南思的后背，鲜血溢出，顾南思颓然倒地。

        赵宴抵着她的鼻尖，指尖在她腰上不安分地动了动。

        赵启临在狱中饮下毒酒，冯校自也难逃一死。

        “好。”赵宴笑着应允。

        顾南思跪倒在地上，她看着赵启临，看着他这张与赵嬴有几分相似的脸，她不喜欢赵启临，不喜欢徐贤妃这个份。

        不急，她很快就要知真相了。

        不可能。

        直到如同上次一样，她失足落入温泉池中，却稳稳跌入了赵宴的怀中。

        圣上出自是繁琐，未免惊动太多人，赵宴此行没有大张旗鼓，本也是为了看云济寺的桃花，若当真封锁了云济寺，反倒有些过于无趣了。

        其实赵宴上的寒毒已解，他已不必去泡什么温泉，温然显然忘了他昨日问的话。

        她忍耐了这么多年。

        赵宴彻查一月有余，通过荣安王妃这条线索，将顾南思这些年安插的眼线一个个清理干净。

        赵启临发疯一般要冲过去：“母妃！母妃！”

        温然不得不承认，赢棋的感觉还是很开心的。

        “嗯，是故意的。”赵宴无比坦诚，他一双凤眸深深盯着温然，缓声：“阿然许是不知，那日你落入水中后，衣衫尽，我实是不敢看你，更无法亲自替你换衣，不然……”

        说着不让她，最后还是让她赢了。

        当初温然用那一纸和离试他心思时说的话，赵宴其实一直没忘，不论是逐风，还是今年她生辰时送的这只狸猫，亦或是今日带她出去看桃花……都是不想让她对内的生活生出不喜。

        昭宁元年，春日。

        “他们不敢看。”赵宴理所当然。

        “要不要去一下小书阁，再挑几本你感兴趣的古籍带走，好不好？”赵宴轻声哄。

        建元帝最终没有将顾南思的真实份昭告天下。

        云济寺后山那片桃花开得灿烂，温然来到当初对弈的凉亭，赵宴像是早知她的心思，准备好了棋盘。

        “那次真的是意外。”

        “嗯，现在春日里，那片桃林应该开得正好，你前几日不是说想去看看吗？我已经着人安排好了。”

        一柄团扇遮住女子的脸颊，她躺在长椅上，怀中还卧着一只发雪白的狸猫，一人一猫悠闲地晒着春日阳，远远看去甚是恬静宜然。

，她垂眸看向手腕上的玉镯，自知今夜颓势已成。

        温然前几日随口说的声，赵宴却是放在心上。

        但束手就擒？

        父皇当年，真的是希望她能安顺过完余生吗？

        顾南思抽出藏在间的匕首，她毫不迟疑地刺入心口：“我顾南思就算是死，也绝不会阶下之囚。”

        今夜没有落雪，如今也不是寒冬时节，春日来了，可惜她始终没有等到那个春日。

        “温泉？云济寺？”

        温然睁眼，瞪了他一眼：“什么呢，还有人在呢。”

        这一次故意得不要太明显。

        同年十月，赵嬴退位成为太上皇，赵宴登基，第二年改年号为昭宁。

        温然眉梢微挑，她打了一下赵宴的手，示意他不要妄为。

        半年后，虞霜研制出寒毒的解药，彻底清除赵宴上的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