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真是奇怪，既然已经这般无情，为何又要为了我这般……”

        红姑听完她的话，瞠目结，许久才合拢嘴。

        “孤知晓什么人才能孤的太子妃，是要……”

        虽然红姑没有细细去描述赵玉受鞭刑的细节，只是用：生受了五百鞭后，太子殿下背后没有一块好肉就带过了。

        “媏媏虽然貌美，却品行不佳。孤只将她当成玩.物，未曾放在心上，杀柳氏，不过是因为柳氏明明知晓孤对媏媏的心，却敢于直接挑战孤的权威。并非为了媏媏。至于严东山，他不好父亲，孤也未曾放在心上，不过是因为翼王与杜英那边在找他，若是放出来就会坏了孤的大事。”

        “她是个极好的人。”

        她的指.尖轻颤，问出了那晚的疑惑。

关了，还叫着娘子的小字。”

        后面打了百余鞭，人就快没气了，拉出去便埋了。

        她想看赵玉看到自己跟杜英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的反应。

        “娘子误会了。”红姑叹气，“那些说辞是婢想出来的。娘娘不曾见过娘子，又太子殿下的声名十分在乎。婢是想着让殿下这般与娘娘说，宽娘

        “原是那一晚娘子听见了。”

        媏媏蝶翼般的睫轻颤，心里苦涩酸楚交杂。

        红姑将赵玉回来之后，对着崔皇后说的每一句话都事无巨细说与她听，媏媏的手抓得背面也越来越紧。

        她的心中还有个不愿意承认的理由。

        “从此不见她，容孤这一命便也无甚意义。”

        她快要不上气了。

        “儿臣这一切时，从未有过什么权衡再三。儿臣，心悦严娘子。”

        “这个小娘子对于儿臣而言，就像是儿臣的心。若是母后想要杀她，便是要摘掉儿臣的心。母后这是要杀了儿臣吗？”

        她重复那一晚的话：“那一晚，他是这般说的，怎么会……”

        表兄当时还与她说过这么一句话：“眼下死了还算好受，若是拖上几日没断气，后发脓发臭发烂，那才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媏媏直言不讳。

        红姑将风岩与她说那日假山听到的话也和盘托出，媏媏抿着嘴，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若是当时眼看的耳听的于严暮自而言会有些不舒服，现下直红姑这般平铺直叙说下来，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攥得紧紧。

        可是，别人不知晓，媏媏是知晓的。

        媏媏咬着，乞求：“红姑，看在曾有师徒之谊的份上，你能告诉我全的经过吗？”

        到后她的指.尖都在发麻，整个人眼神发滞。

        媏媏的心中深知这种想法是可怕的，她自小的生存准则就是心，要对着这些人心，才能活。

        她幼时回外祖家，恰逢隔大出了个盗窃的刁，刁仅被打了不到一百鞭便晕过去，后面的肉都被打得稀烂，连连求.饶。

        她认清了自己的心，她本是可以不去上京这个是非之地的，除了杜英不错以外。

        “什么？”媏媏一时反应不过来。

        “儿臣心悦她，只要她受一丝委屈，儿臣的心就要疼死了。”

        红姑：“那娘子后面说得便是气话了。”

        这些话一遍遍在她脑中响起，将她的心土崩瓦解。

        后面的话被赶来的舅父打.断了，舅父拎着表兄的耳朵，怪他带媏媏去看这些血腥事。

        红姑盯着她的脸，终于是败下阵来，叹口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