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的金属撞击声响起,将姜红猛地从梦中惊醒。
叔叔家没有孩子。
余眼泪大颗大颗
出眼眶。
他眼眶泛着红,疲惫又痛苦地与姜红对视。
“你又没儿子女儿的,爸妈帮我带个孩子怎么了?想帮你带都没机会,谁叫你两口子生不出来孩子……”
窗
外伸进双手,有力地臂膀拖住姜红的腰间,强
地、将她剥离出女人的怀抱。
“啧啧啧,飞来横祸啊真是……”
“你有没有良心啊!大哥平常对你不好吗?你没有婆家吗?生个孩子婆家一点也不
,全让咱爸妈带啊!”
姜红披着白色的麻布,呆呆地跪在灵堂下。
女人尖戾的声音从中传出。
“这得赔多少钱啊?”
大人们的视线在扫过她时,总是满
着怜悯与同情。
房门啪地被拉开,一男人怒气冲冲地从屋内走出,来到姜红面前却神色渐缓,蹲在姜红面前,轻声细语地问
:“姜红啊,和叔叔回家好不好?”
谢渊满意地点点
,拿出个塑料袋递进姜红手中:“煎牛排来吃。”
直到她年岁渐长,
逐渐发育,叔叔的眼神开始愈久地停留在她
苞待放的年轻躯
上。
理台略微高出一
分,姜红有些吃力地拿起锅铲在锅内翻了翻。
啪――
一天晚上,叔叔喝醉了酒,闯入姜红的房间。
“留这么小个孩子一个人,也不知
以后该咋办哟。”
“试试看。”他笑着,将姜红放在轮椅上,推进厨房中。
“听说那司机疲劳驾驶,一车钢
,当场就把男人砸死了。”
她一声不吭地接过牛排,转动着轮椅在厨房中忙碌起来。
叔叔和婶婶很疼爱她。
婶婶应当是发现了什么,开始频繁地同叔叔吵架。
姜红心想。
是姑姑。
“那你倒是领回去养啊?又说让爸妈带,我儿子现在刚准备上小学,正是需要爸妈照顾的时候!”
之后,一切开始变得不一样。
姜红终于挣扎着放声大哭起来:“妈妈、妈妈――”
她挣扎着从沙发上坐起,看着谢渊从门口搬进一张轮椅,推至自己面前。
会替她开家长会,会给她买新衣服,休假时也会带她出去旅游。
“得有个几十万吧?”
“家里又不是没人,干嘛要送去福利院!”
叔叔开始在夜晚频繁地进入姜红的房间,婶婶无力阻拦。慢慢地,她看向姜红的眼神,也逐渐由痛苦变为仇恨。
姜红哭喊着、挣扎着,吵醒了隔
的婶婶。
隔
的小房间隔音不好,男人怒气冲冲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有人闻声赶来,从窗
看了一眼:“天啊,里面还有个小孩,先把小孩拉出来!”
她突然大喊起来:“车里有人!我女儿还在车里!救命啊!来人救命啊!”
起初是在姜红洗澡时,装作不经意地样子打开浴室的门。
响亮的耳光声在屋内响起,紧接着传来女人刺耳的尖叫声:“姜文烨你竟然敢打我――”
那天晚上,他俩在房间里吵了一整夜,叔叔愤怒地摔门而去。
……
姜红点了点
,说,好。
三人就在八十平的房子内,蹩脚、又拙劣地扮演起家人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