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若是问起来，只说没抓到，叫人跑了，别的一概不谈，听懂了没？”

        张景江出个了然的神色，在她发轻抚两下，柔声：“那就这样吧，我叫两个人在门口守着，有什么不对记得喊他们进去。”

是，我有点认床，待在别的屋里我睡不好觉晚上更害怕……”姜红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支支吾吾地解释着。

        砰。

        男人被拽上阳台，重重地压在姜红上，目光在她面上上下打量着，突然低低笑了声：

        低低的呼唤声从外传来。

        杂乱的脚步声从屋内消失，只余下姜红一人，待在略显凌乱的房间内。

        姜红白着张脸，勉强地笑着：“谢谢。”

        “怎么哭成这样？”

        这恐怕已是目前最好的结果。

        姜红看着遗忘在边的医药箱，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在门口，将耳朵贴在门板上。

        “你们两个，在门口守好！”

        男人单手吃力地扒着阳台的石栏杆，晃晃悠悠地吊在空中，脚下便是一队队走来走去的巡逻士兵！

        小德低低应了声：“是！”

        姜红一时未反应过来，怔怔地望着他。

        姜红腾地从床上起，奔跑着冲向阳台，一把拽住男人的腕子，使出吃的力气将他向边拉来。

        “抓到人先提过来见我。”

        他目光如黑夜中的火炬，灼灼地与她对视：

        小德迟疑地问：“他被您打中一枪，恐怕失血过多……红姑娘那边――”

        “拉我一把。”

        “姜红。”

        哒哒的脚步声踩在地板上，而后猛地重重一踏，像是行了个军礼。

        她哭得愈发投入，一想到男人可能就这么死在公馆不知名的犄角旮旯，心中的悲伤就如洪水倾泻，怎么也止不住眼泪。

        “这几日一定还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你吩咐下去，让他们睁大眼睛给我盯好了！再出什么差错，我要了他们的命！”

        模糊的声音穿透门板、传进耳中。

        小德的声音从隔着门板传来。

        姜红顾忌着门外放哨的士兵，屏着呼，踮着脚尖走回床上，才低声地抽泣起来。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外的情况。”他说着，又抱了抱姜红，转向外走去。

        他说着，叹了口气：“唉，小鹿她，她不懂这些军务上的事，只觉得那人是为了救自己。天底下哪儿来这么赶巧的事？王家也是府中的老人了，他什么时候起的异心我们都没能察觉，偏让别人给发现了！”

        两人的话音渐行渐远。

        张景江语气微缓：“那人必定是敌对党派安插来的内，加以审问一定能套出些有用的消息。”

        “一会儿叫刘妈端碗安神汤进去，她今日受了惊，夜里恐怕不容易睡着……”

        她抬起得如桃般的双眸，扭向阳台望去。

        “大帅，公馆内已经布置好了，巡逻士兵已进入戒备状态。若是抓到那人，要不要先进行救治？”

        姜红再也抑制不住，抱着他的脖子放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