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想象不到如此毫无人的话竟能从人的口中说出。

        那死去的人呢？

        “哎呀，您这个眼神蛮伤人的嘛，也不需要这样看着人家吧，人家也没坏事啦，合约都是你们自愿签下的不是吗？”吉耸耸肩，语气中夹着丝不以为然。

        那不是活生生的生命吗？

        “用们的脑损伤都是在使用源能机的过程中产生的，这怎么不算实验受损呢？”

        “没有女，直播效果就不太好，收益也会低上不少，很影响我的年终奖啊。”

        “但合约中并没有告知实情，存在隐瞒事实的行为，这难不是欺诈吗？”姜红语气渐冷，目光中染着层阴鹜。

：“……你说这是游戏？”

        “啊，不过您量刑很轻，可能不太知这件事吧，所以才会轻易地与他们共情呢。”

        姜红突然听到熟悉的名字，子微微一抖，艰难地开口：“你怎么会知……”

        吉惋惜地摇摇。

        “谢渊吗？因为他也是我的特别观察对象啊――哎呀，难他没告诉过您他是唯一一个自己找上门来的受试者吗？”

        阵阵寒意在姜红四肢百骸内窜，她无法理解吉的话语，一对瞳孔因震撼而紧缩着，色苍白。

        “说实在的，原本看到您的名单时我还是兴奋的。毕竟您也发现了，乐园中的女很少嘛，男女比例大概在3：1，这可是严重失调啊。”

        “谢渊那种疯子都能被你迷的七荤八素，不过这也反而说明您的魅力实在是大得惊人啊！看来我的眼光还是蛮不错的。常言，英雄难过美人关嘛，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那由我们来进行理，不也是在为社会贡献吗？”

        “我们才是正义的一方吧？区区死了几个重刑犯而已。”

        “您的长相又十分符合当下男的审美，即使放在现实世界中也相当出众。履历也是青春洋溢的大学生……”

        姜红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只有重刑犯才会被招收哦。”

        “唉，原本我还很期待您的成长，哪想到第一晚您就和谢渊相遇，燃起了爱情的火花……啧啧。”

        怎么能用“游戏”二字轻飘飘地带过？

        “……不过话又说回来，姜红小姐，您该不会是忘了吧？”

        “我们主办方不赞成、也不鼓励用们为了游戏奖励而互相残杀。但源能机启动后，强制停止会造成大脑受到不可逆的损伤，我们也没有好的方法能及时制止这种行为。所以目前，源能机也还只在实验阶段，相信以后我们会有更好的措施来防止类似情况的发生。”

        “没错，”吉上的橡胶套上下晃动，长长的脸甩动两下：“设置了奖励和惩罚机制，让人们在遵守规则的前提下追求胜利，这难不是游戏吗？”

        “他甚至都不是囚犯哦。”

        “我们从一开始招收的就是人实验的受试者。”

        “这种社会的渣滓，即使刑满释放也是对社会的一种危害吧？”

        “这里是囚犯的乐园。”

        “哈哈……”吉轻笑起来：“姜红小姐，您说话真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