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正面回答，深深睨她一眼，带着几分威胁意味反问：“你说呢？”

        “您讲理行吗？我什么时候小气了，您跟我要钱我哪次没给？”郑轻轻口吻无奈，“我正在加班，有事回家再说。”

        回程的公交车上，她突然意识到，一下午没买什么东西。倒是关于邵希臣的事情，听了一箩筐。

        邵希臣终于结束了通话，她快步走到何远洲边，压低声音：“何特助，我们不等向歌姐了吗？”

        “别说一个小时五百，您给他请一个小时五千的家教，他还是不及格。”郑轻轻语速飞快，“他不是学习那块料，您就省省心吧。”

        而整个十一月，没有一天法定节假日。

        “你弟弟还在上学？”

        “医院里饭我吃腻了，让护工给我从外面买，你给的钱不够。”

        去法国的时间定在十二月初，离开前的周末，明栀照例去医院探望明俊成。他面色好上许多，没有经济窘迫，父女两个关系有很大的改善。

，算是成为朋友了。”

        两人快步跟上，她紧张地着背包肩带，亦步亦趋地到邵希臣旁，低犹疑。

        她不好前去打扰，朝着入口不断张望，隔了会儿给向歌发信息：【向歌姐，你到哪儿啦？】

        “是。”郑轻轻回忆起那段时光，有感而发，“从国外回来，是邵总父亲在集团势力最弱的时候，眼看着集团要落入他三叔手里，他带着何远洲空降董事，用了三年时间才重新掌握大权。”

        往年，明栀最期盼十月份，很不喜欢十一月。

        向歌：有事是真的，助攻也是真的

        明栀啊了声，面着急：“怎么没人告诉我呢？”

        “我接个电话。”郑轻轻没有避讳她，“妈，怎么了？”

        两年前发生的事情，给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时至今日，仍是她午夜梦回时的梦魇。

        两个人一直逛到天黑。

        在机场等候将近半个小时，向歌迟迟没有出现。

        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什么。

        何远洲没有理解她的意思，笑：“上午刚去的医院，估计想等三个月后再通知。”

        直到开始安检，仍没有回复。

        “她临时有事，来不了了。”何远洲回忆几秒，“好像是怀孕了，在医院保胎。”

        郑轻轻停了几秒，“因为一些事，大三时候他们出国留学两年，我待在北城，毕业直接进了邵氏。”

        “对。他小我十五岁，今年初三，成绩一塌糊涂，门门不及格。”郑轻轻叹口气，“逛街不提这些。跟你说，邵希臣大学三年……”

        作者有话说：

        末了，她没抱有多大希望，慢吞吞开口：“邵总，如果我现在改变主意，不想去了。您同意吗？”

        明栀摇摇，刚要开口，手机铃声响起。

        他都能险些失去集团掌控权，由此可见邵希臣的艰难与手腕。

        她磨蹭几秒，咬纠结着。

        “有话就说。”邵希臣瞥她一眼，声音淡淡的。

        医院不远有一家小资营养餐中心，价格略高。

        离开前，她告知将要出差半个月，明俊成便提前向她要生活费，是平日里的两倍。

        期间，明栀削苹果，按照记忆里妈妈的法用热水了，才递给他。

        十月份法定节假日至少一周，运气好连上中秋又多一天，兼职工资在这几天总是会双倍。

        ……

        挂掉电话，郑轻轻神情很快恢复自然，指着手机：“我弟要补课，五百一小时。”

        明栀惊讶：“那你比他俩还老员工呢。”

        她清晰捕捉到，郑轻轻望见来电人的瞬间皱了皱眉，尽只是一瞬。

        听着郑轻轻的感慨，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出邵文烨的脸，肃穆沉着，讲话很有气势。

        竟然能在病房里相安无事地待上二十分钟。

        邵希臣在贵宾区坐着，期间蓝牙通话没停下来过，何远洲在一旁记录着通话内容。

        明栀自己没什么开销，现下又有实习工资，便双倍转给他。明俊成难得面喜色，不顾劝阻，执意要求下床站在病房门口目送她离开。

        可现在向歌不去，邵希臣何远洲是异，她定要自己住一间酒店。

        -

        邵希臣走在前，回望了眼，何远洲立刻拉开和她的距离，明栀瞥他一眼，深觉莫名其妙。

        “想起什么了？”郑轻轻问。

        十一月过得飞快。

        出差当日，明栀打车到机场，与邵希臣他们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