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栀回忆：“一般吧。啤酒红酒还是能喝上点。”

        “……”何远洲思索几秒，“那你如果红酒能喝就喝点儿。”

        她只是象征喝了几杯红酒。

        “没事。”

        方乐瑶脸色变了几变，说话都有点结巴：“你、你说她是你女朋友？”

        “对。”邵希臣略带歉意地颔首，“我以为我爸已经告诉你了。”

        说好了要帮邵希臣挡酒，可大分时间都是他在喝。

        面前人换了一波又一波。

        过了一会儿，邵希臣竟然也跟着出来。

        而后发送过去。

        也就是说，再过两个月，两个人便没了这层关系。

        “你酒量很好吗？”何远洲惊讶。

        这可是晚宴公开场合！

        说完，又加了句：“后来不是按照你说的，合同里添加了保证你人安全的条款吗？”

        停了大概五分钟。

        昨天刚下过雪，今天天气还是有点冷，准备的礼服都是秋冬款，有一定厚度。

        在工作室耗费了整整五个小时的成果便是，明栀踏入宴会厅的一刻，便能察觉出边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上。

        挂掉电话，她想了想，刚刚竟然忘了跟他说一声谢谢。

        周末一大早，何远洲便在楼下接过明栀，到了形象工作室，造型，换礼服。

        实习生招你惹……

        -

        这个认知让他有几分不是滋味，再低望向明栀，人的情绪并不相通，她眼底一片清朗，合同结束对她来说仅仅是完成字面上的意思这么简单。

        “我知。可万一合同结束后他们来找我麻烦怎么办？”她眨巴着眼，脸上红晕渐渐消散，眼底也清醒几分。

        明栀意识到邵希臣说了什么，不可置信地抬，男人侧脸十分宁静，仿佛刚刚不亚于炸弹震慑力的话不是他说出口的。

        趁着空闲，她出了大厅，寻了院子里的石台坐下。

        “希臣哥，这就是你的女伴？一个实习生？”方乐瑶虽然笑着，但是脸上有几分崩不住。

        明栀忽然有点良心不安。

        邵希臣回复：【你也一生平安。】

        明栀第一次陪老板参加晚宴，有点忐忑，问：“何特助，我需要帮忙挡酒吗？”

        明栀打开聊天框：【忘了说，谢谢您，好人一生平安！】

        说完，她又突发奇想，在便签里画了一个红彤彤的苹果，并在旁边字：邵希臣专属。

        明栀继续跟着他应付前来敬酒的人。

        那好吧，既然竹都不心疼，她更不用多闲事。

        外面还是冷，即便披着长袄羽绒服，她并不打算待多久，只是想风，让脑子清醒会儿。

        席雨竹、邵文烨、方乐瑶，哪个都不是她能对付得了的。

        【虚拟苹果就不必了。】

        全国每年几百万大学生不都得从实习生起吗。

        “忘了跟你说乐瑶，她还是我的女朋友。”

        按照约定，合同将在三月初自动失效。

        其中还有方乐瑶。

        签合同时就考虑过类似的问题，现在她越来越担心。

        明栀心想，实习生怎么了。

        “明栀，我跟你说过，”邵希臣无奈地叹口气，对上她担忧的神情，好笑又无奈，“现在是法制社会。”

        临近五点，终于到达了晚宴地点。

        她忽然想到方乐瑶的眼神，内心不禁涌起担忧：“老板，你有没有注意到方小姐的眼神？您今天真不应该把我推出去，万一她伤痛绝，要拿我开刀怎么办啊……”

        明栀深感自己很不称职。

        提到合同结束四个字，邵希臣明显愣了片刻。

        明栀虚挽着邵希臣臂弯，跟方乐瑶视线交汇的瞬间，点了点。

        她低声：“老板，这样真的好吗。”

        方乐瑶不相信地摇摇，眼里着泪，一言不发地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