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他嗓音压得很低，让人猜不透情绪。

        更可悲的是,  她只能选择逃避与视而不见，然后期盼着三月的到来。

        “进。”

        “可合同没有这一项。”她十分坚定，“我转给您，还请您务必收下。”

        邵希臣知，她有她的自尊心。

        他败下阵来，“随你。”

        她摇,  盯着宋冬雪手腕，又出神想事情。

        “还有这个。”明栀从口袋里掏出把钥匙，“这是京柏湾的钥匙，里面贵重东西我一件都没带走，您可以找人清点一下。”

        邵希臣深知不能更改她的决定，口吻带着点恼：“明栀，接受我对你的好，就这么难吗？”

        翌日，她照旧起得很早，将行李箱寄存在门卫。

        趁着午饭后时间，她上楼，敲门时，里面的人罕见通过对讲系统问了句：“谁？”

来，“两位美女可以试一下。”

        “你最近中午不给邵总带饭了吗？”

        邵希臣：“就这么着急跟我划清界限，是吗？”

        即便还能转正，肯定不想再留在文秘。

        上午何远洲在手机上要了她的银行卡号。

        “向歌姐,  你休养好了吗？”她问。

        年后第一天上班，公司各都能听见一声声新年好。

        期盼已久的三月终于到来，可她不若预料中那般快乐。

        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有无法言喻的落寞感。

        “不是啊。”她弯，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故作轻松，“您已经对我很好了，这个合同不就是天下掉馅饼嘛。”

        他没有否认:“你不是要买房吗？”

        无奈，他只能再解释：“你表现的不错。这笔是奖金。”

        可她清晰地知,  两人之间气场产生了微妙变化，且绝不是朝好的方向发展。

        明栀一时之间不知问么回答，手足无措地站着。

        她摇摇，压抑着这些莫名的情绪，开门见山，尽量使语气轻松自在：“邵总，您是不是记错数额了，多转了一倍。”

        随便哪个门，只是不要经常跟他有接就好。

        向歌笑着回：“放心吧，已经过了最需要注意的三个月。听说你干得很不错，到时候转正了就留我们文秘吧，别跟着轻轻了。”

        即便是找年会特等奖礼物由，手链还是没有送出去。

        宋冬雪往上袖子，店员在一旁帮忙,  问明栀：“美女你要不要也来试试？这款卖得可好了，正好剩两条,  适合闺蜜。”

        多出整整一倍。

        “我…我能知什么。”她顿时有点结巴，朝他扬了扬水杯，“先去接水了。”

        事关这么多钱，她必须得告知邵希臣。

        她发了过去。

        她轻手轻脚进去，男人还在工作，会客的矮几上放着曾经方乐瑶提过的餐厅的菜品。

        明栀尴尬地笑笑。

        那天离开时，他还是如同往常般，淡声说再见。

        明栀由衷地松了口气――

        上班的日子过得飞快，那本日历终于撕到了二月底，合同是到三月一号自动终止。

        “……我没有。”

        看见银行卡上的数字，她险些以为自己记错了，又翻出拍照留存的合同页面仔细对比了下。

        “你别紧张，我只是问问而已。”何远洲笑着推了推眼镜，“邵总……最近有点奇怪，像有心事，也没告诉过我。你知什么吗？”

        明栀点，“最近喜欢睡懒觉，来不及，我这几天吃食堂。”

        时隔三个多月,  向歌的影又出现在文秘。

        这样一来,  她与邵希臣打照面的频率骤然降低。

        两天前,  把手链还给邵希臣后，两人便没有了联系。

        话音刚落，她蹙着眉，又是充满抗拒的状态。

        -

        中午快下班时候，手机才收到银行短信。

        二月最后一天，何远洲在楼里拦住了她。

        “合同结束了，我自然不能在那住了。”她气势上弱了一大截，竟然莫名感到几分心虚。

        “明栀。邵总，打扰到您了吗？”她连忙压低声音。

        “郑轻轻提议让你重回人事，也是你让她来找我的吧。”他语调很重，一连串的问题，语速也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