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吗？”邵希臣问，“不是已经吃了药吗？”

        她尚且没有感应到疼痛来源于哪儿，朝窗外望了眼，窗帘半掩着，只剩几缕残阳余晖。

醒，他亲力亲为地端碗，哄她张嘴。只不过用了小半碗粥，额温度似有回升趋势。

        这么想着，小腹又开始阵阵坠痛，她喝了口热水，几乎没有止疼效果。

        邵希臣知她害羞，不再坚持。

        她指尖不再冰凉：“好，那我待会洗完澡出来，能够躺在新床单上吗？”

        拿过床的手机，已经是下午五点半。

        浴室传来水声，他稍显笨拙地换了全新的床上用品，将旧的丢进洗衣机。

        明栀摇，“我、我生理期到了。”

        之后，他抽出开视频会议的间隙，又给她煮了一锅红糖姜茶。

        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掐腰放在床边。

        小腹传来钻心的疼痛，她艰难地下床，打开灯，床上有暗红色的血迹。

        “当然。”他利索地应下，神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要不要我帮你洗？”

        她摇摇，“没有，只是会觉得肚子胀，不舒服。”

        邵希臣反应几秒，而后松口气。

        她没办法坐下。

        十有八九是大姨妈提前造访。

        她应了声好，有气无力地说：“弄脏了床单和被子……”

        邵希臣在书房听到她痛苦的轻唤，以为她又烧起来，立刻结束视频会议，推开房门，明栀站在床前，手捂着小腹。

        却比不上她心里。

        幸好，服药过后，她又睡了会儿，出了点儿汗，温又回落。

        不到五分钟，他便回来了，将东西一一递给她。

        明栀的生理期一向十分规律，前后相差不过两日，她一般会在那之前好准备。

        入口，上洋洋的。

        “哪里不舒服？”他皱眉，望见苍白毫无血色的，即刻要给周医生打电话。

        “坐着。”邵希臣吐出两个字，又给她盖上薄被，接了杯的热水，才安心下楼。

        也不知他出门有没有带手机。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她才想起来忘了交代要买的牌子和规格。

        要时时刻刻盯着她的温，如果再高烧，一定要迅速赶往医院。他将这话说给酣睡的人听，回复是几声梦呓。

        好巧，是她常用的牌子，日用、夜用、护垫一应俱全。

        晚饭前，邵希臣给席雨竹打了个电话，在席雨竹的建议下，给她熬了红糖炖粥。

        “现学现卖。”他诚实回答，怕她躺着太无聊，问，“要看电视吗？”

        “你能帮我去买卫生棉吗？如果不方便的话，带我下楼、下楼也行。”

        他抠出两粒，喂她服下，“要过段时间才能发挥作用，你先别急着洗澡。”

        “要这个。”明栀指了指绿色包装，费力挤出一个微笑：“我还担心你会说吃止痛药对不好。”

        明栀过谢，又拿了干净的睡衣与内，准备先洗澡。

        止疼药渐渐开始生效。

        “不用！”

        她总算有了点儿胃口，喝了半碗粥，吃一个鸡，肚子里和不少。

        微微起的过程中，她意识到不对劲的来源。

        不用想，睡裙后面应该也沾染上了。

        邵希臣打断她要说的话：“明栀，这里不是我家，是我们家。脏了又怎么样？你不用说抱歉的话，而是应该命令我拿新的帮你换上，然后把旧的洗了。”

        两人面对面侧躺着，她夸赞：“你怎么什么都会呀。”

        明栀坐如针毡，立刻要起，“会弄脏床单。”

        若非实在是没有力气下楼去买卫生棉，她是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喊来邵希臣的。

        同一时间，邵希臣从客厅翻出药箱，里面有不同类型的止痛药。

        明栀出来后，他又递过来刚买的水袋。

        她想也不想地拒绝，脑海里浮现出怪异的画面……

        她重新躺回床上，寻了个舒适的姿势，眉仍然轻皱着。

        说不清是高烧还是这几天玩得太累，促使生理期提前了将近两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