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没什么神对不对？”明雪担忧，因为他知，他的姑娘在后台看到这一切肯定更心疼了。

        坐在车上时，盛夏有点心不在焉。

        她说，“虽然是杯水车薪，但我还是先去冲个澡。”说着，她就往楼上去了。

        明雪正要举起相机，手机就响了。他拿起一看，是侄子明海打来的电话。

        盛夏了把脸，“见步行步吧。而且我是黑带，不怕！”

        “一会儿到。大概二十来分钟。等我。”明海说。

        现在是叁点，她开车过去也还要四十分钟，得准备了。

        明雪说，“我在绿海洋馆。人鱼表演厅。”

        明海说，“小叔，你爱潜水，所以就算你是外行也看出来了。不过也就这样了，它们是圈养的海洋生物，虽然状态不好，但起码这里的这两鲸鲨，以及别的动物还不至于说差。不过这个池子太小了。对人来说，看起来大，但其实环境极其狭窄。”

        “怎么可能不糟呢……”她苦笑了声，“我不是随意去挑选一家海洋馆或海洋公园的。其实是我们接到市民的电话，说有疑似待海洋动物的事件发生，例如有的海豹表演，海豹的肤都烂了，甚至有些眼睛也开始感染了，却还要出来演出；当上面来检查时，他们又上把有肤病的海豹们藏起来。”

        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始表演，而表演时间是45分钟。

        灯光变化了起来，从暗又过度到明亮，无数的追光灯打在水里，似开出了一朵又一朵睡莲。

        ***

        盛夏张了张嘴，觉得不可思议，她这个小叔叔居然赞美她了？她眨了眨眼睛，手背贴了贴他额，：“你真的是我的小叔叔吗？”

        灯忽然暗了下来，是表演开始了。

        明海观察，发现它们的状态都谈不上好。

        他答应了盛夏帮她忙，要拍下整个过程。

        他发觉了，便，“不要太担心，或许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

        他只注意观察海洋生物，忘了来意。还是明雪走到他边，拍了拍他肩膀，“小海。”

或许不会要海和鲸鲨什么表演，但人和它们同时出现，就已经是表演的一种形式。而且人的肌肤本就带有各种化学物质。我的职业使然，我会在下水前去除上的化学品，如彩妆护肤品、等；但别的‘美人鱼’们呢？她们绝大分不到。说到底，这对海洋动物们很不友好。”

        “小叔，我到啦。准备去你家呢！”小侄子笑着说，那中文依旧怪腔怪调的，但明显比上一年有进步了。

        等到明海到了，他没有急着去打招呼，而是围着巨大的玻璃池游走，这个池是180度的，中间是观赏、及走人的过，而以及两旁都是玻璃池。有巨大的鲸鲨游弋而过，它们很呆傻，只会、也只能不断地转圈圈。

        明雪作为游客，买了票进入表演大厅。

        明海回。

        而一巨大的鲸鲨游弋而过，尾巴轻摆，光打在它上，它背上无数的星光瞬间被点亮。美得如梦似幻。

        明雪闷声笑，顿了顿才：“我送你过去。”

        盛夏刚才说了，这次演出的唯一好就是她可以近距离观察那些海以及鲸鲨的状态，过后她还会撰写报告。而他则帮她拍摄，为了以防万一不给拍摄，盛夏还把微型摄像仪交给他，是一副浅蓝色的眼镜，两片镜片就是摄像仪。眼镜由他着。现在，他和盛夏还真是成了妥妥的无间。

        等她下来，发也还是半的，全扎到了上，而她也只是简单地穿了一套白蓝间色的运动服。

        盛夏进后台去了。

        她这样穿着，洋溢着青春的朝气，脸上脂粉未施，却美丽通透得似海上唯美的泡沫，不就是安徒生笔下的美人鱼么……明雪一怔，耳尖红了，低声说，“夏夏，你真漂亮。”

        明雪听了，更为担心，“夏夏，你这样……会不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