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陷入漫长了回忆中，年轻英俊的容颜逐渐爬上几分痛色。

        他们商量好了。不天子是蓄意和人勾结造出魇魔，还是无意中发现魇魔的存在，他们今天都要兼施他抖出实情。

        “桃木虽然能够镇邪，但是在桃木镇压下的亡魂，生生世世都不能入轮回。”白泽冷肃：“这是最恶毒的诅咒。”

        “是镇魂符。”天子吁气，实诚地交代：“朕请方士入，是为了镇压西郊皇陵下的冤魂。”

        白泽否定了他的法，“魇魔向来生发于极阴之地，由魂魄的强烈怨念滋生出魇气，魇气凝聚到一定程度，就成为了魇魔。

        回忆起那些日日入他梦魇的冤魂，天子仍是心有余悸。

        高宗帝不堪其扰，令当朝国师从游历四方的一名士那边请来一把桃木剑。桃木剑被置于皇陵内，用以镇压冤魂。”

        清清拿出黄色的符纸，开始问话：“陛下，你应该认得这是什么。”

        “当年，太宗帝和高宗帝为了修建皇陵，从民间征用大量壮丁。等皇陵竣工后，大量枉死的壮丁魂魄徘徊在皇陵内，久久不散，甚至带着怨念前去叨扰高宗帝。

        清清听着，蹙眉问：“为什么那么多亡魂又出来了？”

        “从此之后，皇陵才重新恢复清净，高宗帝亦是不再受冤魂困扰。”

他妖魔鬼怪相联合，我们也不一定能对付得了。”

        “所以，朕安排人将先帝和先太子太子妃等人的尸首葬在桃木棺中，并且将棺木封死。”

        “朕为什么要相信你们？”

        天子思虑片刻，对外面的人说：“无事，朕只是又魇着了。你们都不必进来。”

        天子沉了两口气，想起今日收到的奏报。奏报中说，外城中了魇气的百姓得了治病的药材后，意外地恢复了正常。

        清清等待天子的回答，“陛下，你确定要让你的人进来吗？”

        现在，就看天子怎么选了。

        “你别无选择。”白泽的缎面云纹靴踩上剑柄，帝王剑哐哐响动，只需要一个眨眼，剑就能落入他的手里。

        提起不光彩的上位史时，天子不自在地别过目光，将中间大量的过程略过，直接说结果：

        “到了朕这边，朕在登基之路上，沾了不少人命。几年前，到了朕即位后，朕担心会和高宗帝一样，受到一些亡魂困扰。”

        天子敛容，极轻地叹了一口气：“亡魂被镇压的那么多年，的确是无事发生。可不久前，皇陵中的桃木剑不知所踪，先帝和太子等人的桃木棺也被移了。那些魂魄被释放出来，他们的怨气竟比当年更重了。”

        殿外的窸窣脚步声陆续响起，金吾卫已然率人来到寝殿前，“陛下，发生何事了？”

        “陛下即位的这三年里，减轻百姓赋税，乐于提有能之士，虚心纳谏，广设书院，让众多寒门士子有更多的升迁机会，应该也是一位愿意为子民着想的皇帝。那陛下总不会愿意看到自己的子民受苦吧？”

        “而陛下本人一直受梦魇侵扰，应当也不好受。”

        他们若是想挟持他，似乎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而且，我曾见识过中了魇气的人是什么样子。许多人会被激发内心深的望，变成一堆暴民。若是有人能不受魇气影响，亦是会被抽去魂魄。到时候，大夏的基业可还保得住？”

        “朕明白，可是往事已经不可挽回。”天子无奈地表示：“所以，朕这才请方士入商量镇魂的方法，并让人强调无忧城只是发生了时疫，以免人心惶惶，民心大乱。”

        魇魔能够皇陵和人间自由穿梭，普通的符咒即便是能将它镇压一时半会，不消几天，它也会冲破符咒，重

        兴许，此事和这两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