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凤的两边翅膀动着冰蓝的线条，尺寸看起来比青鸾小了好几倍。清清两只手，就能轻易将小雪凤抱起来。

        早在白泽现出雪凤真时，她就想摸一摸雪凤的。

        白泽：“有个词叫，伪君子。”

        女掌柜：“一个时辰。”

        清清恼了，“人不可貌相，你都不认识他们，怎么就对他们有如此多的偏见？”

        白泽问：“会变多久？”

        女掌柜：“不付出些努力，该如何哄得女孩子开心。”

        一位女掌柜还在门前大声吆喝，“卖镜子嘞，五湖四海镜，心想事成镜，花鸟云兽镜，快进来看一看呦。”

        清清气呼呼：“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我不嫁了总行吧。”

        女掌柜看出她的好奇心，笑着说：“姑娘可随意对着一位男子照一照，就可以在镜中看见你的如意郎君是什么样子。”

        清清手持花鸟云兽镜，放在前，对准白泽。

        白泽勾了角，似是遗憾：“那我也会很伤心的。”

        白泽不紧不慢地跟在她后。

        “任何样子？”白泽的角抽搐，显然是不愿。

        她对大多数镜子没有兴趣。直到目光停留在一面如意郎君镜上。

        刹那间，一只小雪凤扑扇翅膀，在地上兜圈。

        两人一前一后，灯光下的倒影交叠，成了纤长的一影，仿佛为一。

        “姑娘家嘛，你逗她开心就成了。”女掌柜介绍：“不如这样吧，我这边有一方花鸟云兽镜。你留一滴血在镜上，启动花鸟云兽镜。可让自己变成任何她想要的动物样子。这方法如何？”

        清清走了一段路，又绕到浮桥上的市集。

        “但是他为何只站在门口？”

        “我不跟你说话了。”清清别过，跟他拉开几米距离。

        白泽眉眼微动，“行。”

        “这镜子照了和没照一样，假的如意郎君镜吧？”清清有些心虚，没有再将镜子对准阿源，趁白泽不注意，将镜子丢了回去，放下几块灵石，“罢了，我镜子用都用了，总不能白用。这些灵石就当是试用的报酬吧。”

        清清踏入铺中，女掌柜殷切地招呼活计为她端茶倒水，奉上果点。

        青鸾吃味：“小主人，这只小雪凤态度那么冷，理都不理你一下，哪里我活跃？”

        “我就说我不会坑你的，你这样子多可爱。”

        青鸾眼见堂堂魔君居然成了只小鸟，想凑过去秀一下威风，以补偿它所受到的心理阴影。

        照出来的还是一位原模原样的大帅哥。

        青鸾坚持认为白泽是清清的爱慕者，甩了鸟，附和：“她说的没错，我们高贵的小主人有那么多爱慕者，何必和你这个惹她生气的爱慕者在一起。”

        小雪凤却有些不合，愤怒地拍了下清清的手。

        “这好像不错。”清清亮了眼眸，“魔君，你要不要合？我不会太坑你的。”

        不得不说，标价虽高，货却实在。清清在五湖四海镜中，看到瑰丽的山川湖海画卷。

        每面镜子的标价都很高，看得出来，没有什么冤大愿意买镜子，女掌柜才要在寒风中揽客。

        清清惊喜地将雪凤放到膝上，愉快地摸鸟。

        镜边金光转，中心现出一漩涡。

        鬼知这笨丫究竟会希望他变成什么样。

        白泽请教：“要如何哄？”

        清清垂下眼，“不知，我和他不熟。”

        “姑娘先不要急着走，你要是不满意，大可以看看其它镜子。”女掌柜将铺中所有镜子都摆了出来，极尽所能留客，“姑娘若是挑不出来，可以让那位与你同行的郎君一起参考。”

        白泽的黑色云缎靴踩在倒影上，尽量让两人结合得更密实。

        “原来是吵架了。”女掌柜美眸轻闪，笑着来到门边，对白泽说：“这位客官，姑娘家生气了，可是要哄的。”

        缩小版的雪凤就很适合她。

        清清却不让它碰小雪凤。

        青鸾啃了几块果点，大喇喇：“他们吵架了。”

        白泽报之一笑，轻扯嘴角，“你说呢？”

        他同意后，按女掌柜的指示照。

        清清不回应。

        “客官，你这种态度会让姑娘伤心的。”女掌柜好言相劝，“姑娘家要是真同你生气，你哄上几天几夜都没有用。”

起来情温和敦厚，对感情忠贞。”

        白泽的神色不羁，语气很欠，“你太年轻，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不严格一些，让你掉火坑里怎么办？”

        小狐狸的脂粉铺早打烊了，其它铺子也在陆陆续续关门。

        清清悄悄地将镜子对准白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