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勾住她的衣带，将她攥入怀中。

        “生死之契只对我会有影响。无论我受多严重的伤，  你都不会有事。”白泽轻嗅到少女的馨香，  如初时的酒酿，令他沉醉其中，却又害怕只是一场幻梦，“你为什么想要我好起来？我若死了，  你就可以无忧无虑地当你的神女。”

        “仙界那边没有杀我的必要，却想办法利用右堂主杀了我？这里边存在一个可能，我死了，你也会跟着死？”

        白泽承认：“我们是存在一种生死之契。”

        他随意扫了眼清清，漫不经心：“现在没空陪你玩。”

        清清松了口气，庆幸白泽前面那么多年对她的关照都是真实的。

“药煎好后，拿给我，我给他送去。”清清顿了一下，改口：“等一下，我亲自去为他煎药。”

        白泽状若困惑，“你以为的，是什么样？”

        白泽说：“遇见魅妖，我第一次饮下你的血以后。”

        清清的睫扑簌簌地扇动，无措地追问：“你现在还会怪我吗？”

        甜的嗓音劝着他，“既然拿我没办法，那你先喝药，好不好？”

        清清点，  目光闪烁，  “魔君待我如妹，当时，  我的法应当令你很伤心。魔君刚刚说我没良心，  应当就是被那时候的我所刺激的吧？”

        “我先惩罚你。”

        白泽斜靠在一张矮榻上，端的是一派风恣意。除了色略微苍白些，看不出有何异常。

        白泽咬紧后槽牙，目几分无奈，“谁让我拿你没办法，舍不得让你死。”

        “混，你居然骗我。”清清刚想伸手推他，手却轻柔地停在他的膛前。

        白泽看着她莹的发呆，“我喝不下。”

        少女眸子泛起水雾，脸颊上飞起两片红霞，看得白泽心旌漾。

        第53章

        清清歪过，面容美清媚，脸颊边的小酒窝看起来清甜可人，“魔君既是在众多魔域百姓面前承认我这个尊贵的客人。那今晚，理当由我这个客人来守着你。”

        清清撂下药碗，一副要作势走人的架势。

        “我不知……”白泽虚弱得倚着枕，黑色袍角凌乱地堆在矮榻上。

        白泽的手搭在肩膀的伤口，极像是撑不住了。

        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指，清清的手指勾住他的指背，与他十指相扣。

        清清忧虑地停下脚步，“医官没帮你把毒清干净吗？”

        他拿帕子揩过清清角的药汁，手指绕到她雪白的脸上，留恋般地描摹少女的眉眼。

        她又小心地问：“你后面一路都护着我，甚至知晓我是神女的份后，都没有及时动手除去我这个大威胁，也是由于生死之契吗？”

        清清不跟他拌嘴了，搅动碗中的药汁，问了件令她感到困惑的事，“我们之间是不是存在某种生死关联？”

        白泽轻掀眼，吊儿郎当地说：“是啊。”

        清清：“为什么？”

        苦涩的药汁落入白泽的口中，瞬间变得甘甜。

        白泽没有说「不」，  由着清清继续行动。

        她想起来了，  那方才的亲密举动也是出自她的本意？白泽心的喜意如水般涌出。

        一碗汤药喂完，  清清的角也残留了药汁。黑乎乎的汤药点在殷红的上，给白泽的视觉冲击感更强烈。

        清清的尖发麻，着气，出口的话不自觉地变了腔调，“魔君不是拿我当妹妹吗？那现在又是在什么呀？”

        她将一勺汤药凉，在嘴里，又环住他的腰，贴上他的，将药渡入他的中，“如果是这样喝药，你还要说「不」吗？”

        “我亲手煎的药，你不可以拒绝。”清清觉察到他的视线，灵机一动。

        他解释：“一开始确实很想直接掐死你这个没良心的笨丫。但是，我到后面发现，我应该是真下不了手。”

        白泽脸色没太多血色，眼尾的红晕为他增添了破碎感。

        清清垂了一条下去，目光凝着轻晃的脚尖，犹豫了一下，  小声说：“我有一段时间，  对你的态度不怎么好，  后来，我还给忘记了。这事，  我还不住你的。”

        白泽开玩笑：“往后可能还有颇多需要仰仗小神女的地方，我当然要先承认你。”

        在回答她这个问题前，白泽先翻将她压在下，低啄上她的。

        清清坐到他边的凳子上，“我不是来找魔君玩，我是来陪魔君的。”

        清清试着喂了几回，白泽竟是乖乖喝下去。

        清清煎了药，入了白泽的寝殿。

        白泽诧异，  “你想起来了？”

        清清先不回答他。

        清清追问：“什么时候开始存在的？”

        “若说报恩，  三百年前，  你替我挡雷劫其实就已经还清了。”

        清清雀跃地翘了，“这个不想让我死，是我以为的那样吗？”

        白泽微讶，“陪我？”

        两人齿相交，追逐缠绕了好长一阵，才意犹未尽的停下。

        清清担心他有事，复又回到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