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的脸上没有悲伤，没有憎恨，没有怨怼，只有几许浅淡的笑意。

        不对啊，大魔看起来完好无损，哪里像是死了的样子。

        “完了完了，大魔死了！”青鸾一双翅膀没力气地耷拉下来，并不繁茂的鸟又掉了几下来。

        白泽启问她：“夫人，想同我打一架吗？”

        “你不喜欢我可以不嫁给我，你说要保持中立和公平，那也可以不加入仙界联军。可是，到了真需要维持秩序的时候，你就要忘记你说过的话了吗？”

        刚刚死掉的大魔为什么就坐在小主人后？

        小主人怎么变那么沉了？

        先神女曾尝试过帮她寻找改命的方式。兜兜转转一圈，她却仿佛又来到命运的渡口，终究逃不过宿命的安排。

        歌声旋律柔和清灵，若春雨如珠，点点坠落在春日的柳枝上，打落三两支桃花。

        清清颤抖着手指，接过利刃，碰到他修长如竹的手指时，不止一次地想要缩回。

        鸟却又被人揪下两，清清爬到它的背上，在它耳边压低声音，促：“别喊了，快走。”

        青鸾微微侧过鸟，整只鸟都要傻了。

        “请小神女杀了魔君，为六界除害。”

        “你送的萤灯，我挂在床了，你记得将她挂我坟前。”

        可面对这样大的压力，她自然是承受不住。

        白泽轻颔首，袖中飞出一柄寒冰凝成的利刃。

        白泽从他们边穿过，亲自将利刃交给清清，将清清鬓边凌乱的发丝别到她耳后，说得很从容，“夫人，杀了我吧。”

        于是，天河两岸的所有人都看到，清清砍下了白泽的首级。

        清清的面色苍白了几分，趔趄倒退，几乎要栽入天河中，繁花绣样遍布的裙摆沾了天雾中的意。

        “小神女，若你是公平地对待六界苍生，就请证明自己，与魔君决斗，免得你将来再也不是他的对手。”

        白泽轻飘飘地说了几句后，将旋于空中的利刃收入掌心。

        它还没找大魔拼上一把呢。

        一支歌唱罢，清清来到白泽的面前。

        “大魔真的死了！”

        清清深了几口气，呼入的仙界空气中，好似布满了碎片和渣滓，刺得她的心肺俱疼。

        云亭一直盯着她，温和的话语，却像是在咄咄相，如寒风凝成的刀子般，刻在她的上，“如小神女先前所言，神要负责维持天地秩序。”

        诸位族长心中大恸，嘹亮的嗓音刺破云，强劲有力地落入清清的耳中。

        飞到半途，它发现了不对劲。

        青鸾不由沉浸在悲伤中。

        血花从利刃边飞溅而出，染红了她瓷白的脸颊。

        “魔确实比天好玩。”

        清清摇，“不想。”

        “魔君白泽残害生灵，褫夺他人内丹，帮助自己增长修为的行径，已然与当年的恶龙无异，属于六界不容的存在。”

        “有空多来魔域坐坐。”

        白泽要是死了，她也活不下去。

        青鸾哀伤地垂着脑袋，默默地张翅，当一只没有废话的飞鸟。

        原来真到了兵刃相见时，白泽会愿意将选择权交到她手上。

        但白泽一死，他们好像也没有得到想象中的狂喜和庆贺，心里反而产生一没来由的落寞。

        青鸾展开双翅，托住她的子。

        所有人都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画面，生怕是看错了。

        “上古至今，多少神族曾挡下过天地浩劫，有。当年，恶龙搅乱天地时，先神女也是出手相阻，完成了她的使命。到了小神女这边，难就要弃自己的使命于不顾吗？”

        清清凝着他的脸，眼中泛起泪花。

        对岸的白泽着一袭黑袍，轻慢地勾起角，轻缓地唤了她一声，“夫人，你过来。”

        ……

        魔君白泽虽拥有不死之，但若是为神之力所杀，他不死也得死。

        “请小神女莫要再犹豫，莫要罔顾其余生灵的生死。”

        她的笑容明媚，美得惊心动魄，天河边的花鸟星辰皆是成了陪衬。

        她是怎么到一下子胖那么多的？

        ……

。既然魔君对我仙界多位仙君痛下杀手，你也应该趁着今日时机与其决战，莫要给他留下任何生机，以免他会残害更多仙界众生。”

        请问神鸟也会撞邪吗？

        她的面上现出笑靥，间逐渐溢出歌声。

        数位魔域重臣听他的话，仿佛是一种交代后事的架势，连忙簇拥着他，哀恸：“魔君，不可。”

        “当有势力破坏秩序，足以倾覆天地，荼毒生灵时，神就要出手干预了。”

        要和白泽同归于尽，然后，不入轮回吗？

        清清匀了气息，绣鞋踏过云雾中的水波，一步步朝他走近。

        “大魔死了！”

        青鸾用它的小脑袋瓜想了又想，终于想通关键。

        白泽抓住她的手指，引导她拿起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