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他爸给学校捐了三栋楼。

        桑志是育特招生，文化课只要及格就行，他主要训练的内容是足球。他有两个志向，一个是考上技校厨师，一个是带国足进世界杯。前者是他最想当的职业，但家里人竭力反对，选择足球运动员是他妥协后的结果。

        桑志特别关心边的女生，甚至在书包里备了卫生巾和红糖，要是有女生突然来月经或者痛经都可以找他。他女人缘特别好，像《红楼梦》里的贾宝玉一样整天和女生们混在一起。

        几个教导主任怕他早恋，总是紧盯着他，但是也没听说过他跟哪个女生在交往。嫉妒他的男生私下里骂他是海王，造谣说他脚踏几条船。

        薇薇知桑志不是那种滥情的人，他看上去对所有女生都很热情，简直毫无底线地贴她们，实际上他很尊重女生的意愿。哪怕是有肢接也是女生主动，他不会想着刻意占女生的便宜。

        和桑志一个班，薇薇经常收到他给的小零食，几颗糖或者是一块小糕。这并不是她专有的独一份，到了大课间，桑志会趁乱跑到那美班给她也递一份这样的小零食。他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很渣的男生，实际上他和所有女生都保持着纯洁的友谊。

        陆飞、索龙和高年级的男生在男厕所里打了一架，原因是那个男生上厕所时和同学聊到薇薇的事，用很猥琐的语气说了一些不堪的内容。

        一开始陆飞没有听懂，是索龙最先反应过来，很严肃地要那个男生为自己说过的话歉。那个男生不肯，而且语气咄咄人，还问索龙是不是跟薇薇睡过才偏袒她。

        陆飞看似跟所有人都很好相，可一旦有人侮辱了他的好朋友，他的脾气就会格外暴烈。于是四个男生在厕所里动起手来，陆飞和索龙把对面打得鼻青脸，自己也挂了彩。

        事后教导主任严厉分了他们四人，让他们写检讨。陆飞和索龙都是情中人，不认为自己有错不肯写检讨。班主任联系了他们家里人，陆飞家只有一个爷爷，老人家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后表示支持自己的孙子，检讨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些事情传到薇薇耳朵里，薇薇惊诧于自己的麻木。她并没有对陆飞他们甚是感激，让她难过的正是自己失去了感激心这件事。明明他们为了维护自己的名誉奋不顾，可她没有丝毫的动，甚至都没去好好跟他们谢。

        莫奈医生曾经告诉她这些异常的情绪感知不是她的错，她只是生病了，等病好了就能恢复正常了。

        她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呢？

        薇薇对于吃药并不抗拒，只是有些腻烦，一粒一粒的药片下肚，但是效果并不显著，她还是那么麻木。

        有时上完育课甚至没有运动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她的内上会有一些透明黏。其实这些不过是正常的阴分物，但是沙克达给它附加了一层不好的色彩。一方面理智告诉薇薇这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一方面她对它感到无比恶心，可她没有办法让自己的听话。

        如果人的意志真的能完全掌控自己的，那她也不会受春药的影响不是吗？

        近来薇薇频繁梦到沙克达，梦里回到被他监禁施暴的地下室，他压在自己上，用肉棒堵住她的咙让她窒息。

        她从噩梦中惊醒，浑冷汗涔涔，开了灯趴在床边干呕，大口呼新鲜空气――没有用，那种男人的腥味混着雪茄烟的香气仿佛还停留在她的鼻腔和咙里，挥之不去，提醒她她是被他打上了烙印的。

        薇薇有些自暴自弃了，这些天她脑子里想着一个奇怪的念。她想要和男人爱，最好是年轻的男人，以此来覆盖掉沙克达留在她上的气味。

        她把目光投向了桑志，虽然对朋友下手有些不德，但他确实是一个很好的目标。

        因为桑志他从来不会拒绝女生的请求，无论是想抄作业还是帮忙跑，他都会欣然应允。

        薇薇试着约他：“桑志，周六有空和我去看一场电影吗？”

        “能和薇薇小姐这样的美女一起看电影是我的荣幸。”桑志愉快地答应了，表示他请客。

        他太好约了。薇薇心想，不是哪个女生邀请他他都会接受，只是不知他会不会愿意和她爱。

        周六下午薇薇穿着休闲装和他在商场门口见面，两人并排坐电梯去楼看电影。

        时值初秋，天气还有些夏日的余热，但是电影院里空调打得很低。薇薇把长发扎成高尾，蓝紫条纹吊带衫外面是一件浅绿色长袖外套，穿着白色热，出一双美，一路上回率很高。

        桑志怕她在外面太多冻着，到了电影院把他的运动外套脱下来给她盖在上。

        他们看的是一国产言情片，薇薇想着接下来打算的事，并不是很关心剧情。

        电影院里有不少年轻男女，大多是情侣关系。电影放到一半时她握住了他的手，桑志愣了一下，没有抽出来，很绅士地由着她握紧，但是电影一结束他就松开了。

        天还没有黑，他们又到商场后面的美食街买了一些小吃。

        桑志兴致很好，总是抢着扫码结账，他问她：“薇薇小姐今天玩得开心吗？”

        “嗯，还好。”她咬着果茶的，淡淡地应了一声，突然凑近他的脸，想要去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