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平稳的呼回应了他的话，那紧闭的双眼，像是隔开了他们之间所有的亲近与感情。

        柔的靠在他背后，一双涂着艳红指甲的手动作温柔的抚摸他的脸。

的母亲被不同男人压在桌上、沙发上、厨房案台上的家……

        女人听见他拒绝，也不强求，只是松开他后自己躺倒在后那张板床上，发情绪的声音尖利又刻薄。

        “如果不是我，你早死了！如果不是要养你这个拖油瓶，你妈更不会和那些脑满的男人的上床！”

        洗完澡，着自己发的少年从浴室出来，他看了一眼窝在沙发上睡得安稳的女人，拿起了书包，走向自己房间。

        指尖发颤的右手逐渐覆上左手掌侧贴上的防水创口贴的位置。

        麓眠把跌打损伤的药油收起来，给她又盖了一层衣服，才站起，去了洗漱间。

        手指轻轻划过少年的眉眼，在白皙的脸颊上摸了摸，后的女人痴痴笑：“这张脸和我长得真像……”

        怎么商量？

        走时桌上还没吃完的饭菜早已凉透。

        这个人从来都没有给过他好好交谈的机会……

        打开书桌前的台灯，取出书本，还没看来得及看题，就有人从背后抱住了他。

        男孩为了带走她，递给粱哥的那厚厚的一叠，趴在地上的她可都看见了。

        麓眠紧抿了，眼泪顺着眼睫落，剔透的干净。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没有再享受过属于家的温。

        他无力的回应着自己母亲：“是我当家教的钱。”

        修长的手握住黑色的中笔，清透的眼泪滴落在书本上，水光放大了墨色字迹。

        他从小就在指责和推诿中长大，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错。

        尚七说，让他回去和妈妈好好商量商量。

        无论怎么努力，都摸不到它们……

        “是啊，你不像我，你和她们一样都看不起我，觉得我脏！可是麓眠，你别忘了，你就是从这么脏的肚子里生出来的！”

        她站在男孩背后，弯下腰凑近男孩白净的脸，用诱哄的语气询问：“小麓哪里来的钱？是不是和妈妈一样出去卖了？”

        有时候他也在想，或许是他上辈子尽了坏事，所以这辈子，世界上所有的美好都选择主动避开他。

        麓眠拉住她环在自己前的手，掀开水雾弥漫盛满绝望的眼：“我不是你。”

        “麓眠，你欠我的，这辈子你都是我的儿子！你永远都摆脱不了我，哈哈哈哈哈……”

        麓眠望着书本的干净双眸缓缓闭上，汲取温般的把自己的脸主动送入她的手中。

        女人轻嗤了一声，贴近男孩，手揽在他的脖颈上：“你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还要这么辛苦的读书呢？来和妈妈一起好不好？我们可以赚很多很多钱……”

        他不会允许自己活得这么可悲，更不会让在意自己的人这么狼狈。

        两位老人递到他手中那笔钱，原本是他计划中的下个月伙食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