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别动妈妈呀！妈妈刚刚吐了，现在很难受。小麓可以帮爸爸摸摸妈妈的背，安一下妈妈。”

        “哟，哭啦？早跟你说和我一起去店里，才来钱快。知吗？那些有钱人就是喜欢你这种学生，陪一晚上能拿这个数呢！”

        那里有爱她的丈夫，可爱的孩子，和谐的邻居，以及所有美好的一切……

        麓眠三岁前，她和他一样，像活在童话世界里。

        兼职时，不许使用手机，那些一条条一次次的转账和取钱短信，直到兼职工作结束后他才看到。

        周围邻居都说，她有个好老公……

        但是，忽然某一天，梦就碎了。

        手里握着一窝白菜的男人站在面前，递来了一杯温水，满眼的怜惜：“今天都吐第三回了，下午我陪你去趟医院吧？”

        除去两个人日常开销，剩下的钱，都存在那张卡里。

        “小麓，不能缠着妈妈，来，爸爸来给你讲故事。”

        空的房间中，只有洗漱间传出的淋浴声音。

        麓眠说完后端起盆离开了。

        “卡里的钱，是给你治胃病的。”

        “老婆，以后呢，饭洗衣拖地的家务活就交给我。你呀，只负责把养好就好！”

        “对……就是这样，轻轻的……”

        “这哪行啊？你听话，下午我陪你去医院，顺便也把小麓带去给医生看看要不要补点钙。”

        眼眶红红的，睫上还沾着被濡的痕迹，就是那张脸平静地隐藏了所有情绪。

        最清晰的，也不过是站在不远，看着她被其他人淫的老公……

        他第一份兼职的工资也在那张卡里。上就要存够了……

        “你偷偷存钱还不告诉我，难现在要说这钱是给我用的？”

        “老婆，老婆你再帮帮我，我也不想的，我没办法……”

        他和平时一样，去接了盆热水，拿起干净的帕子浸在水中，端着盆来到沙发上的女人前。

        伸出刚了美甲手，她拨弄着手指痴痴的笑了，就像是看到一叠叠的钱涌向自己……

        被撕碎的衣服散了遍地，许许多多陌生的人压在她上在她里一遍又一遍地发兽。她依稀记得，那些人里有平时互相关照的邻居，还有孩子学校的老师。

        后的女人睁开双眼，失神的望着客厅里明亮的白炽灯。

        他曾经据她的病症询问过许多医生，知吃药无法治愈，只能动手术。所以在有自己的经济来源后，他就开始存手术的钱了。

        女人早已习惯自己儿子的伺候，她闭上眼，享受热水抹掉一切污渍的感受。

        “没事，就是胃病犯了，反反复复的……”

        女人走到客厅沙发坐在上面，看也不看门口的男孩，依旧一副醉态，很是不屑。

        麓眠站在门口，看着她的无动于衷，清澈的眼底蓄积起泪水：“你知那些钱是什么的吗？”

        灯的光芒似乎在扩散，意识朦胧间，她好像听见许多年都没听见的熟悉声音――

        再怎么拼，都拼凑不回去了。

        讥讽似的话，让麓眠红了眼眶，他低下，双手紧紧攥住，积蓄已久的泪水从眼眶里坠落在地上。

        出轨、家暴、淫乱、赌博，像是勒在她上的绳索，把她整个人都网住了，挣不开，逃不掉。

        “求求你们，再、再赌一把！我把这女人压给你们！她那张脸出去卖肯定能赚不少！”

        冰冷的泪沿着眼睫落，蜷缩在沙发上的女人只觉得很冷，一种浸透骨髓的冷。

        “累了就歇着吧，剩下的事交给我。”

        麓眠慢慢给她掉上的脏污，在女人快要睡着的时候，平静的开口。

        麓眠伸手掉跌下眼眶的泪，静默着走进房屋，关上门。

        “要不把儿子卖了吧？男孩一定能卖很多钱――”

        曾经，那个人汇集了她所有的幸福和美好。

女人摇摇晃晃地撑在门框上，干枯的发遮住了她的神情。她推开站在面前的男孩，晃晃悠悠地走进黑暗的家中摸索打开了灯。

        忽然，她似觉得有些冷了般，双手抱住自己，蜷缩在沙发上，色发紫。

        女人没理他，坐在沙发上，调整了个自己觉得舒服的姿势，才吝啬的给出视线。

        总是副眼镜的男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对人友善，说话也很温柔。

        她色发紫，额上冒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