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就是这个她最喜欢的小玩意砸伤了她的额
。
陈平昌的手已经合上了报纸,那只托着眼镜的手依旧优雅,却在刚刚进行了一场无声的施暴。
他个子高,站起
来的时候压迫感很强,陈荔湾捂着冒血的额
,看他一步步走近。
搜房间的人似乎毫不在意被她知晓,陈荔湾庆幸的是自己把电脑的记录清除后又故意搜索学习相关的记录,留下一点痕迹,不然以陈平昌的
格,他极有可能把电脑带出去复原记录。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敢对我撒谎。”
陈荔湾虚脱地坐在椅子上,额
上的疼痛已经从钝痛转为刺痛,可是终究会过去的,痛会消失,她不是留疤
质,所以疤痕也会随着时间的
逝而消褪。
陈荔湾家门口有一块大理石松动了,她没注意,踩上去溅了一
的泥,独属于雨季
阴暗的泥腥味,
漉漉地贴在
上。
“试……试题比较难。”
是血。
陈平昌的脚步声停止在关上的门里。
“你这次考试退步了。”
陈荔湾眼前有些发晕,低
的时候差点又磕在地板上,她用干净的那只手捡起来那两本书,有一
东西掉了出来,是她最喜欢的那只书签。
地板上静静躺着两本书,是她借的言情小说,她记得,她故意
到了自己房间的抽屉最里面,可是它们现在就静静躺在地板上。她看了一会,眼睛有些发疼,似乎有一滴一滴的东西顺着脸颊砸到了地上,划过脸颊的
感是温热的。
她脱了鞋,先用手把
发重新扎了一下,把
掉的碎发拢到耳后,才慢吞吞移到客厅中央,男人没有抬
,陈荔湾弱弱喊了一句:
陈荔湾眼前闪过一片阴影,先是听到钝物砸到地上的声音,她下意识低
去看,额角的疼痛感就在此刻明显了起来。
她用拖把拖干地板上的血以后,用纸巾
了一下血,去医药箱里拿出碘伏涂了一下,拿了创口贴,也没有照镜子,摸索着随意贴上了。
还有一年,只要考上了好大学,就能好好活着,而不会觉得死亡才是唯一的解脱。
不能怨谁,陈荔湾想。
陈荔湾,不要紧的。
“下次名次如果再掉,你不用去学校了。今晚不准吃饭。”
陈平昌抬起了
,他几乎是看到陈荔湾的那一刻就皱紧了眉
,用手往上托了一下眼镜,那只手的指甲剪得异常平整干净。
不知
为什么,她觉得他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好。
“地上的东西给我
理干净。”
她加快了步子,打开门,发现平时闹哄哄的家里异常安静,她心往下落了一下,伸
往客厅看了一眼,果然看到有一个男人端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如果被他发现她偷看色情网站,可能她会直接被打死在家里。
铜质的东西,上面有
致的雕花和长着翅膀的天使吊坠,沾了点血。
“爸爸。”
她回到房间,书桌,椅子,床铺……所有的东西都有移位的痕迹,电脑也
于被打开后又陷入休眠的状态。
陈荔湾摸了一下,摸到了满手的鲜红。
没有问候,没有关心,她早习惯的。
她这次考试掉了一个名次。
只是被这样的眼神打量着,那种掉进水里无法呼
的窒息感又浮上来了,陈荔湾背
冰凉,不知
如何解释,她额
浮出冷汗,磕磕绊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