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屹最烦她这样，委屈害怕从来不知主动说，被张萍骂了就知偷偷躲起来哭，一个人生闷气。

        “中午吃的凉也吐出来。”

        心里骂他二脸，可为了让他闭嘴，又不得不老老实实顺着他的话说。

        这个句式常用的地方应该是两夫妻离婚争孩子，――“xxx可以给你，但孩子必须给我养。”

        陈修屹一副张嘴就要“内衣内卫生巾”满天乱飞的无赖混样，最后得女孩儿脸红得要滴血，嗫嚅着说出“姐姐给阿屹养”这句话，齿都起来。

        灼热的在柔的手心轻，激起细微的意，昭昭电似的收回手，“你干嘛呀！”

        陈修屹心情大好，心的不爽也消了个十成十，昭昭却气得一路都不再搭理他。

        陈修屹被她这样紧紧抱着，可没觉得是被一块臭石抱着。

        他得她面前只有他，再抓不到扶杆。

        ……

        陈昭昭这声应得，不是在说自己站得稳，陈修屹知这就是在跟他撒，让他别再说她了。

        昭昭保持不了平衡，又害怕摔了，就只好老老实实伸出手圈上少年劲瘦的的腰。

        “陈昭昭，快点说，到底是脱还是给？”

        她从来都没想过要主动依靠他，从来都得他主动贴上去哄着求着她。

        昭昭惊魂未定，死死扒着人不放，也顾不得和他继续这有用无用之争了，只想着快点走完这段烂路。

        昭昭轻呼一声，背贴着门，退无可退。

        昭昭只当是车上太挤，哪里猜到他用在她上那些九曲十八弯的心眼子，如实答，“太挤了，有点站不稳。”

        “……”

        她脸讨好地往他口蹭了蹭，的应了一声。

        “内衣也脱了。”

        就算是现在他能搞到不少钱，她也不知向他伸伸手。

        明明只要她开口，他就会给。

        少年的手臂悄无声息地逐渐收窄，长抵着女孩儿的，贴近，直到不留空隙。

        “我站得稳――啊！――”

        女孩儿闻言抬看他，下意识就摇否认。

        没关系，她不会依靠他，他可以慢慢教，总要学会的。

        可她眼里分明写满了困顿与不安。

        他当自己是小宝宝吗？什么叫给他养啊？再怎么说她也是姐姐呢！

        “内……”

        车上人多，他一说话大家都竖起耳朵听，昭昭臊得不行，只想找个地钻进去。

        现在这不是也会了吗？还贴得他这样紧，这样乖，这样主动不撒手。

        “我才不要。”她张口就拒绝，颇不满意的样子。

        不是「我一直养姐」，而是「姐一直给我养」。

        “那你把裙子脱了。”

        昭昭听得面红耳赤，倒不是她心思细腻听出了什么男女间的暧昧，只是――

        见臂弯里的人终于服，陈修屹心阴郁才勉强算消了七八成。

        这便是这句话的诡异之了。

        “真的不要？”

        想到这里，他低下凑近，再没了嫌弃，大概是被陈昭昭传染了，语气也带着点黏，“姐一直给我养好不好？”

        少年腰劲有力，此刻因蓄力而紧绷着，手坚，昭昭只觉得自己抱了块又热又的石。

        “不要！”

        明明不情不愿，可声音那么小又那么别扭，莫名就显得气起来。

        论起没没脸，昭昭从来比不过他，见他还要往下说，红着脸去捂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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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挤不上公交，站不稳地儿。”

        “陈昭昭你抱我干嘛？”陈修屹得了便宜卖乖，语气带着故作的嫌弃。

        “卫生巾还给我。”

        “稳”字在嘴里刚打了个转就变作一声惊呼，车拐了个大弯，女孩儿在惯的作用下直往前扑，陈修屹一手扣着拉环，一手钳着她的腰，不依不饶，咄咄人，“你这就叫站得稳？”

        「姐一直给我养」

        见她这一本正经如好学生回答老师问题的态度，他简直气闷，又抵着人往前，似连那间最后一丝丝的空隙都要填上才能满意。

        齿间过了几遍好不容易出一个“给”字，陈修屹又不满意，说什么听不懂病句，非得着人说给什么，谁给谁，说完整，主谓宾一个都不准少。

一语破，“姐你是担心爸妈不让你读书了吧？”

        为姐姐的尊严都被弟弟一层一层剥掉了，昭昭又羞又恼。

        她这样和，这样乖乖地依靠自己，明明心里都要得意上天，可嘴上还要无比嫌弃，“陈昭昭你真是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