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这就――”

        贩子爬去抓来几块芯片，被N一脚踹地上，芯片撒一地。在N的靴下，几块小片片被蹍得粉碎。

        床很大，林侧躺着，一瞬不瞬地望着餐桌上剩下的饭菜。

        又有两颗牙齿被吐了出来。

        没办法，林只好转过埋进眼前的膛，勒后背总比勒腰没那么难受。不一会儿，他发出酣睡的呼声。

        “我、我偷来的！就在一家工作室，我可以告诉你地址！”

        N一张嘴，满嘴酸臭薰得超梦贩子差点跟着吐。对方回答慢了，N又“送”了对方一颗门牙，导致对方说话更加漏风。

        验结束，N终于可以摘下设备。他从椅子上落，腹一阵剧烈收缩，嘴里冷不防吐出一堆绵烂的酸臭物。

        超梦贩子脸歪了一下，从嘴里吐出两颗牙齿，懵然地用手接住。

        他不知什么时候睡下的，醒来时也不知几时几分，只知腰被勒得很痛，把他痛醒了。两只前臂横在他腰间，手攥着手腕，指节发白。他推拒了一下，结果被束缚得更紧。

        贩子爬去主机，抽出另一块芯片。

        “没有了！”

        “客人，对于刺激的超梦验有这样的反应是很正――”

        情绪被即将到来的死亡慢慢拉伸，回归平静。

        “你有备份吗？”

        “没有了？”

        趴在餐桌上的林醒了。他看见N径自走到浴室把门关上，没有水声也没有上厕所的声音。林最后一次热了饭菜，食物的气味没有把浴室里的人勾出来。林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吃了顿逾时晚餐。

        “真没有了？”

        工作室不难找，N给工作室点了把火后去了太平洲。路上的落日壮观，他没空欣赏，前面的车开得慢，他油门踩到底撞出一条路，算是给落日赔礼了。动物帮的人忌惮N，又瞧不起这两吃的家伙，只有鬣狗以为N是来叙旧的，笑着迎上前。接下来的事情成了都市传说：鬣狗的尸首像那编辑过的，把自己摘干净的超梦一样，被撕成几块晾在动物帮最常出没的地方。

        凌晨，公寓的门哼哧着敞开。

        “还想要牙吗？”

        怎么找？芯片只有编号没有名字。

        N横扫整家店，片甲不留，包括贩子的牙。贩子吞咽著嘴里的血说，那家工作室基本上理的全是黑超梦，非法的，像小老鼠这样的只是冰山一角，小小巫。

        鬣狗，一直想成为尖的超梦演员，这下足够出众了。

        “你东西哪来的？”

        呼越来越弱，血越来越冷，眼神逐渐涣散。

        太阳从天边掉下去后捞不起来，林跑去电脑前看了看时间，琢磨了一下，还是把饭菜热了。他算了一下，这是第三次。等到饭菜又凉了，他便重复前面的动作。

        那是林给他的午餐。

尘埃扬起，小老鼠掉到地上。

        “真的真的！你可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