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都过着小废物的生活。

        依照之前约定，一切本该时来运转。

        现在赵晴子不松口，两人只能有事儿没事儿聊聊新家的陈设。

        中途舒笛重新联系上她，说夏天时从美国回来了，刚好来江城有事情。利用周末时间，柳枝枝带上孟侦，请她和程之衔吃饭。

        八成是看了朋友圈的婚纱照，她以为柳枝枝已经订婚了。

        这件事情刺激到孟侦。好几次，柳枝枝看到他盯着两个人的戒指。

        之后他和赵晴子的沟通更密切，休息室里已经拼好的乐高也一扫而空。

        *

        这两天休息，柳枝枝本想和孟侦一起去买衣服。他店里事情多，说让孟茱陪着逛。

        去年孟茱和人合并，开了一家舞蹈培育机构。和江令屿分分合合，正在考虑要不要跟他同居。

        两人从商场逛到超市，孟打电话说要买点东西，她们推车走到酸区。

        拐到冰箱柜门，孟茱哎一声，“现在酸都卷到厚酸涂面包了，江令屿之前买的那个牌子很好吃。”

        她上下扫视两眼，找到那款厚酸，打开玻璃柜往购物车放。

        “嫂子，你吃吗？”

        柳枝枝回，看着冰箱里各大明星代言后吵到天价的发酵饮，“你喝就好的，我喜欢喝稀的。”

        “我哥也喜欢。”

        许是孟茱想到什么，合上冰柜幽幽开口，“说来也巧！我哥不是学习差嘛！最后那年他每天都喝酸酸，2块钱一盒那个。我记得那会儿这酸特别火，还是五月天代言。”

        想起来了，那几年柳枝枝也天天喝。

        大概是2013年春天。

        她上高一，晚自习变成三节，柳大壮每晚来送饭时，会带两盒青苹果味的。

        算上时间，那年是孟侦复读上岸那年。

        柳枝枝神色诧异，“你哥也喝？”

        “就是那会儿。”

        孟茱垂眼深思，“我还记得有天半夜，我去上厕所，看阳台上亮着灯。以为是我爸，结果是我哥在那儿站着抽烟。”

        刚到家里那几年，孟侦不怎么爱说话，大多时候只是着耳机，凝着眉想事情。

        当时就说他，再皱下去眼松了压光，运气也跟着跑走，不让他皱眉。

        那时孟茱还小，不明白大人眼里重中之重的高考到底是什么，只知她哥每天天不亮去学校，晚上辅导班下课，回家学到半夜，又两年都没考上。

        心血来，那晚她问她哥在听什么。

        “我以为我哥听什么lol的非主high歌。他当时没说话，弯腰递给我一个耳机，是五月天的《知足》。”

        “我就想啊，知足，他在知足什么。”

        怪不得之前和孟侦去挑音响，出租车上柳枝枝问他这首歌好不好听，他笑了笑没说话。

        有点难受的是，孟侦一开始瞒着她那么多次，从没跟她说过这些。

        两人逛到生鲜区，孟茱问她想吃什么，柳枝枝半句也没听进去。

        “孟孟，你哥到你家的时候，有没有受伤？”

        “怎么了嫂子？”

        “他当时是不是特别瘦，穿很薄？”

        这个孟茱还真没注意，她当时太小了，只知看动画片，听故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