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螓首看着这个趴在自己上息的男子，眼眶一酸竟是莫名地下泪来，低声啜泣，“我可真是个水杨花的女人，随便来个男人都能把我出水儿来。你还是把我死算了，不然我实在是对不起皇上啊。”

        如锦猛地惊醒过来，怀疑地微张美眸，看着怀承泽投下的温柔缱绻的眼神，心里倏地一慌。可爱细密的睫忽眨忽眨，不大的俏脸上浮现出羞、纠结之意。

        他化作一青芒自窗台一跃而出，只几个腾挪跃之间便已不见踪影。如锦鬼使神差地爬起来，也不顾自己穿着三寸高的“云姣”蹬蹬蹬地跑到窗台去看。

微隆起的小腹颤抖收缩了好一阵才彻底平静下来，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怀承泽并没有继续享用她的，而是慢慢把她放下，用那张价值不菲的锦被给她拭。

        那人的模样却怎么也寻不到。只见天已有些蒙蒙亮了。远的里，燃烧了一夜的蜡烛拉着长长的一烛泪。烛心里只剩下一截极微弱的光芒在晨风里摇曳挣扎。

        如锦的躯微微颤抖着，粉面羞地看着怀承泽认真的神色。粉红的肌肤上散落了点点红梅，怀承泽去的不过是二人的和动情时的汗水，那些刻意撕咬出的吻痕是怎么也不去的。

        一个人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对准烛火轻轻一。

        就像这玉上君子怀承泽！

        男人尚未发的阳还插在她的蜜之中，火热而坚，挑逗得她双眸秋水盈盈，纤细的腰在高的余韵里微微颤抖着，再衬上那一张致无暇的美丽容颜，就像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妃。

        明明自称是偷香窃玉的采花贼，举手投足之间却是如此的尊贵优雅。若是他腰佩三尺长剑漫步天涯，只怕也会有恶人伸着脖子请他去杀。

        怀承泽见了如锦这番玉酥的模样只低笑一声，却无梅开二度之意。一面慢条斯理地穿着自己的衣裳，一面戏谑，“美人如玉剑如虹。若我是魏乾帝，定不会让你这颗明珠蒙尘。”

        他们在浴池里，在御书房里，在霁月轩的寝殿里爱交欢。春帐影重，引折腰。一对热切情深的男女毫无顾忌地激情欢爱，无休止的抽插送进之中仿佛两个人已经为一，心神相贴，彼此之间全无阻隔，再难分离。

        那火灭了。

        "哈――"

        “青山不改绿水长，美人，咱们改日再见！”

        玉上君子怀承泽，果真是玉上君子。

        怀承泽眼中似有异色闪过，他把如锦一把抱起，让那贞洁的热泪一滴滴落在自己脸上，好像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然后柔声问，“皇上那般对你，你为何还想着为他守节？”

        他的动作很轻，好像一个羽在如锦的心尖拂过。如锦忍不住夹住美，呜咽着低声。声音婉转悠长，似黄莺出谷般啼动人。待怀承泽等下动作，在清冷月光的辉映之下，如锦已是一副“侍儿扶起无力”的诱人态了。

        “呜呜呜...”如锦一面挣扎着用玉手掩面，一面哽咽着哭泣，“仁义礼智信      天地君亲师。我的父母皆已故去，天子是我最应该尊崇的人。如今我又是他的女人，不他对我怎么样，我是一定要为他守节的。”

        她的心里似悲、似喜、似叹，恍惚间又看见魏乾帝的模样。

        “应当是有的吧。”如锦的脸上闪过几分羞惭之色，原本的贞洁烈女之气消散无痕，女的婉约阴柔之美从她的一举一动之中顿显风情。

        “还有没有情意？”如锦目光呆滞地喃喃自语，忽然觉得眼前这个怀承泽很是古怪。三句不离一个皇上。她甚至怀疑此人就是魏乾帝派过来的手下。可她又转念一想，魏乾帝哪怕再和自己生分也不会允许他的手下给他这么大的一绿帽子，更别说这个怀承泽丝毫不把魏乾帝放在眼里的话语了。

        但渐渐的，魏乾帝坚毅尊贵的模样在无边的快感里开始模糊不清，那脸庞的位置水波转间慢慢变成了另一个模样。那模样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熟悉。就像是――

        在如锦胡思乱想的时候，怀承泽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泪痕，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用自己宽广坚实的膛给如锦一个依靠。如锦的俏脸被动地贴上去，聆听着那如同战鼓一样坚定有力地心声，忽然觉得心里很是安稳。

        “这个理是说不通的。这只是规矩礼教你去的。我是说――”怀承泽顿了顿，一字一句地问，“你对皇上还有没有情意，可以让你在失去这些礼教压迫之后还要死命为他守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