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说曹曹到。

        如锦隐约间好像记得魏乾帝至少在她进的时日里没有去哪个妃子的殿里用过膳，多是让她们侍完寝就走人了。小赵子既然这么说，定是之前也没有过。这般说来，那自己还真是里的第一人。

敢想的荣华富贵，那么自己就要尽心尽力地好好服侍他。他若是要来自己的霁月轩，那自己就张开儿给他，尽好自己一个妃子的本分，也算是报了当年他对自己的救命之恩。

        小赵子笑意更甚，手上的拂尘在空中打了个漂亮的旋儿，“娘娘切莫心急。皇上来您这用膳，就是想和您说说话，聊一聊。这都是主子们的事情，和伺候的婢们并无关系。”

        带他走出门，如锦便转对掌中事宜的雨寒问，“咱们殿里的女可有什么躁，胆小的？若是有让她们晚上回自己住所去，免得御前失仪。”

        “她们只需低进，低出，就跟伺候娘娘是一个理。”他挑眉看着如锦侧的紫翠、雨寒，脸色稍冷了些，看向如锦的时候便又挂上一副笑容，“娘娘若实在不放心，左右也有皇上的边人过来。他们都是伺候皇上的老人了，不会出什么岔子。”

        “那便有劳公公指点了。”如锦脸色好像缓和了下来，又命雨寒照例给他了点碎银。两人又是说了几句客套的闲话，小赵子就眉开眼笑地退了下去。

        “眼线的是先不打紧，她们就像韭菜一样除完一批又会有人送进来一批，倒不如就让原先的一批好好呆着。好歹也是知知底。”如锦摆了摆手，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冷笑，“况且本现在可谓是风正盛，若是那些娘娘还没有几只眼睛盯着本，那她们岂不是要在冬日里着急上火了？”

        如锦这么愣了半会功夫，要按里规矩来讲是对皇上的不敬。但宦官们都是为人世的老狐狸，如锦抬只见那小赵子面带微笑的看着如锦，面色没有丝毫的不满。这八面玲珑的功夫看来是得了安福海的几分真传。

        原本还忧心着此事的雨寒被她这么一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又在长期的规训导下本能地闭上了嘴。只是脸上还残留的一抹笑意，像是昙花一现的让人惊艳。

        说是义子，其实太监哪来的儿子。多半都是当亲生的对待。他的意思很多情况下都意味着安福海的意思。他这么一来，如锦便猜测是魏乾帝的事。

        如锦挑眉看去，就见一个手持拂尘年轻太监笑脸满面地走了进来。

        这太监如锦是认得的。他姓赵，是安福海的义子，之前还替她领过轿辇。

        如锦伸了伸懒腰，觉得天儿有些凉了，正准备回去舒舒服服地烤烤火。却听到门外一阵嘈杂声。

        雨寒想了一会，摇，“小主是知的。当初给咱们分婢的时候有皇上的恩，尚局都是挑的子沉稳的送过来。若真说有什么不妥，就是里面可能有别的的眼线。”

        如锦忽然觉得魏乾帝的这种”不解风情”很是可爱。说到底他也只比自己大了几岁而已。一个还未及冠的少年，放在普通家庭里可能还在私塾读书，他现在却要承担其整个国家的兴衰更替。这样巨大的担子压在一个人的上，脾气有些古怪也是在所难免的。

        这小赵子恭敬地见了一礼，很是热络，“锦嫔可真成了皇上边的红人了。皇上今儿个指名姓地要来咱们这霁月轩用膳，还请娘娘细心招待。”

        大魏是有很重的饭桌文化的。亲友相聚那得吃个饭，朋友会面还得吃个饭，有什么事也得放到饭桌上谈。可以说吃饭是联系人与人之间的情感纽带。如锦觉得魏乾帝不是不知在一个妃子的殿里用膳会让她多么感动，只是以他的子定然是觉得和女人吃饭磨磨唧唧，来回路上也要耽误时间，这才不到后妃的殿里用膳的。

        虽然如锦有些不明白皇上这是唱的哪一出，但既然是皇上的意思，她也不可能把他往外赶，只得扯着笑脸，“那就多谢公公了。只是本的这些女多是还没见过皇上的天颜，怕到时候出了什么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