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说鱼死网破，鱼死网破。可鱼死了，网都不一定会破。就算网破了，对于渔夫而言又有多么惨痛的损失呢？他不过是再换一张网来捕鱼罢了。可那拼死反抗的鱼却是失去了自己唯一的生命。”

        “咱们这些如浮萍般的女子有哪里能和这些个大人物斗呢。说的好听是个妃子，可这位份一路排上去，排到那天了的皇贵妃，说白了也不过是皇上的一个妾室。你看凤藻里的那位可会把咱们放在眼里吗？”吴妃淡漠说着，只比元春大了几岁的年纪却包着岁月的沧桑。

        元春淡然一笑，轻摇螓首，显然只当吴妃是在说笑，只低声应了声是。之前兴奋着还不觉得，现在渐渐冷静下来确实有些疲惫，眉宇之间似有隐隐的胀痛，恨不得现在便闭目睡下才好。

        像她们这样的豪门世家里面极为讲究规矩，便是母女之间都要严苛守礼，父母不能过于亲近儿女，以免出现溺爱纵容之事。从小到大，王氏抱过元春的次数可谓是屈指可数。而她子里又是个对女儿要求极其严苛的豪门贵妇，有的时候元春觉得父亲可能都要比母亲要慈祥一些。

        “况且你我姐妹二人立于这后的唯一基便是帝王的爱。若是妹妹抵死不从，皇上碍于帝王颜面或许不会强妹妹侍奉外男，可这段日子的爱可就一去不复返了。他大可以在里再寻一个听话乖巧的妃子满足那种望，如若里没有，还可以继续大选秀女，总归是能找到的。”

        元春俏脸渐粉，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里有睡觉的时候还要人抱的理。再说了吴妃也不是她的母亲，她又岂能如同倦鸟归巢般依偎在女人的怀抱里入睡。不过躺在吴妃的怀里，元春感到一阵莫名的安心温。这是在她的母亲王氏上都得不到的东西。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元春几乎从来没有从王氏上达到过多少温。在承受不住训练的时候，元春有时都在想王氏是不是仅仅只是把她当是一颗足以振兴贾家的棋子。

        而在这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姐姐上，她却莫名间感受到了母亲般的温。即便她并没有感受过，但她心里隐隐有种感觉。若是自己生在普通的家庭中，不必为了家族的兴衰心挂肚，或许母爱就是这样亲近，就是这样让人迷恋。

        她这次是真心的，全无之前的调笑之意。那双美眸紧盯着吴妃的一举一动，只要她点元春便会让她也验一下菊被一个女子出高的快感。生理上的快还是其次，关键在于那种禁忌般的背德感才最令人着迷。

        “嘘——”吴妃一边轻柔抚摸着元春的秀发，一边轻声说，“这些话在姐姐这里说说也就算了，可千万不能叫外人听了去。咱们的夫君可不是个情温和的男人。他是何等尊贵的人，自然是听不得这些抱怨的话。”

        吴妃点点，“妹妹你能这么想那自然是极好的，倒是和姐姐想到一块儿去了。再反过来想一下，皇上想要的事情还没有谁能够阻止，又岂是你我这两个深妇人能够左右的。”

        吴妃心一颤，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用眼神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着吓人罢了，算不是什么大伤。昨夜回的时候姐姐就上了秘药，今早起来的时候就恢复如初了。不然姐姐又哪来的力来妹妹呢？”

        吴妃嫣然一笑，依旧柔声说，“今日还是罢了，妹妹方才受累不少，姐姐又岂能为了一晌贪欢而害了妹妹的子骨。妹妹还是好生歇息一会儿吧，可还是要姐姐抱着睡觉？”

        元春想了想自己服侍皇后时，她似乎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自己一眼，应了声是，又说，“姐姐说的是，咱们说的好听点是妃子，说的不好听点就是以色侍人的小妾。只不过皇室尊贵至极，咱们也跟着水涨船高起来，还能左一个美人、又一个嫔位的赏赐着。”

        瞧见元春一幅魂不守舍的神情，吴妃了她的腮帮逗弄她，笑着说，“可还有什么事放不下的。左右以后便放下曾经学过的那些礼教礼法，只想着怎么取悦讨好君王才是我们为嫔妃的正。若是有朝一日飞上枝作了凤凰，妹妹可别忘了姐姐才是呢。”

        少女表情严肃，敛容，“姐姐，我是想着服侍一人也是服侍，服侍二人也是服侍。既然皇上都不在乎自己上的那绿帽子，妹妹又何必为了那虚无缥缈的贞洁要死要活。”

        元春停顿了一会儿，古怪地笑了一声，“这最后一桩事嘛，便是妹妹现在已经是彻底想通了。”

        说到最后，似乎还挑衅般地了鲜红的，目光盈盈地望着自己怀中的少女。

        元春低，轻嗅着吴妃上淡淡的花香，乖巧的温声，“是...里人多眼杂，妹妹自然是知晓的。说起来，妹妹还是第一次知原来女子之间也会有如此美妙的滋味。姐姐可还有些兴致，不若让妹妹来服侍姐姐一次吧。”

        吴妃这时也不与元春调笑，和元春一齐趟进了温舒适的被之中，还伸手替少女把被子盖好，不留一丝热气跑出去的可能，最后在元春的上落下的一吻，便是一同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