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语）知了…知了…”科边回答边起，拿起茶几上玛娜的杯子。

        检视完第一批的人后，科通过对讲机叫来了堂弟同事帮忙替一下位置，他需要去上个厕所。

        出事之前，科不错的记脸能力是他干这份工作的“秘密武”他心疑着：要么这人刚进来，要么这是酒瓶砸在他上的后遗症。

        对着笑咯咯的玛娜，科得意地放出话：“说真的，我厨师也能很厉害。”

        他不想活在和母亲闹僵的生活里。

        紧接着，她意识到科刚刚的睡意是在给她喜欢的节目打出“差评”。

        她皱了皱眉朝科说：“（西语）你开始不是还说节目有趣的？困了就去床上睡觉。”

        “我的天…”科搓着眉间，玛娜生闷气的样子他再熟悉不过。

        “（西语）为什么？我看你边来来去去就她一个女人阿。”“我还给了她我的菜谱！噢…我都能想象你们婚礼，你们的孩子肯定很可爱。”

        “我不想躺着。”科调整了一下坐姿回。

        “你去干嘛？”科关注着玛娜的举动。

        “妈妈，下午我去医院这些就可以拆掉了。”

        “（西语）谢谢了，我的帅儿子。”玛娜喝了口水后，接着问：“哦对了，安妮塔怎么样了，她怎么最近都不来我们家了？”

        夜店不算亮堂的男厕里，科先是洗了个手再站到小便池前。

        玛娜把科近日的糟糕都看在了眼里，但科在自己的面前总是只报喜不报忧，所以她会有不知该如何谈及的时候。

        “你的消炎药是不是快没了？”科已习惯要么淡然撒谎要么转移话题。

        “我得去上班。”

        “我去趟医院，回来的时候我再去领你的药。”

        科站起指着沙发：“你指挥”，然后指向厨房：“我去弄。”

        短信让科的记忆又回到了前夜中――

        而后他从厨房的水壶里装回了水，递到了玛娜面前。

        科看着她立刻投入进电视机里的背影，无奈地微笑了起来。

        “明天你就可以教我炖鸡。”

        一如既往的人群，一如既往的检视工作。

        屁刚坐下沙发，母亲的问题就朝科丢了过来。

        “（笑声）（西语）我真怕你把厨房烧了。”

        “（西语）你的还包着纱布呢，别去上班了。”

        玛娜叹了口气。

        “（西语）药是快没了…你今晚又去上班吗？！”

        “（西语）你不是喜欢安妮塔吗？科！她来我们家的时候我就看出她也喜欢你！什么博士男朋友，你都没去争取一下这么好的女人吗？”

之吻。

        边的空位没多久就站过来了一个，看上去比自己大几岁，穿着迷彩一脸胡须的男人。

        “安妮塔忙着和她博士学历的男朋友谈恋爱呢。”

        因为这件“终生大事”是一颗沉在科内心深的石，上面刻着他是同恋的标语。原本，玛娜的信仰对科来说已经是一坎了，而现在玛娜加重的病症更让这颗石如鲠在。

        “（西语）妈，我从来没说我喜欢过她。”

        玛娜的话提醒了科，他看了看墙上的时钟――中午1点。

        距离医院大门的不远，科子口袋里传来了不是自己手机的短信提示音。

        直径走到医院室内，他才停了下来，从袋里掏出了一台按键手机。

        “准备炖鸡的材料。”

        两人目光对视了一秒，科没能在脑海里找到旁边之人入场时的记忆。

        “兄弟，你被砸的时候我在后面呢！抓到那小子了没

        不知是不是上裹着的负伤证明，让他比平时更威慑力，目前为止难得没有出现闹事的来客。

        “（西语）我感觉你还是得好好休息…恢复恢复你的脑子。”

        科眉紧锁地按下短信键，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条无名的号码，附着这样的文字：

        “（西语）现在？好吧！”

        “（西语）那你起来活动活动，顺便去帮妈妈倒杯水。”

        母亲要进行的手术让他在金钱上缩手缩脚，即使他厌恶这份的工作，但这份工作也是目前为止他能找到的最高工资。

        “是阿，你最好给我好好学。”        玛娜撑着沙发的扶手而起。

        “（西语）我真的不敢相信，安妮塔那么好的女人你都抓不住机会…我告诉你，我死后，就只有她会你爱吃的炖鸡了。”

        “晚上9点，东区十三大街的火焰酒吧见。别带任何人！”

        “（笑声）好了乖儿子，你去你的事情吧。”玛娜整理了一下背后的靠枕又说：“我得好好看节目了…”

        被酒瓶砸伤的第二天，科就去上班了。

        “好的好的…”玛娜挥挥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