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服装店的历史重现般，小云舟看着照片上的女孩，浑无意识地颤了一下。

        但……不，不是，这位大哥，我后还有那么多摄影机和工作人员啊，你不能被眼前的那四只崽蒙蔽，就当什么都看不到啊？！

        两个孩子一起看着件的使用程，都没怎么用过这个件的他们，带着种尝试新事物的心情，缓慢……还有些笨拙的，把祁林诗后来的照片导了进去。

        垃圾桶下方，顾言打开了那个造型炫酷的件，在阳光下看，他。

        “我――”

        大概是刚刚忙碌过的缘故，他们的脸颊，耳朵，鼻尖，都红红的，现在更是像是一只只护食的幼崽般，恋恋不舍的护住他们的垃圾袋。

        “虽然这些话不是我该说的，但先生，这都是您的孩子吧？足足四个啊！”

        顾斯年：“……”

        “孩子们，我不允许你们这么对自己！”

        “大物件？那应该得是富人区捡吧？”

        泪光在眼里转了一下，下一秒，四小只默契地抬起，眼巴巴的对工作人员说：“叔叔，我们很穷哒！

        哟，这个西装全黑，被孩子们呼唤来呼唤去找垃圾的浪汉……怎么看起来那么想他的甲方/他的上司啊！

        所以，能不能……能不能不收走这两个垃圾袋？

        “没错，没错，”方展也赶紧凑了过来，“而且想想啊，你们是不一般的兔崽子，就算捡垃圾，也应该捡出水平！捡出风格！

        心说完，他毫不犹豫地把怒火烧向离崽最近的顾斯年上：

带走吗？”

        幼年版的照片出来了。

        那是一种先于大脑的本能反应，也是种再一次见到女孩模样的惊讶。

        “这位先生，你是怎么回事？”

        他懒洋洋的坐在盖子上打小盹儿。

        所有人都被迫卷入这场奇葩行动来，一个小时后，小云舟坐在一个大垃圾桶的盖子上，觉得自己有些累了。

        这种预感在抵达富人区的那一刻得到了证实――

        多么美好的画面！各种各样垃圾桶的前，四只勤俭节约的兔崽子用件拍照确认大致目标后，就兴奋的上手套，伸出爪子，在垃圾堆里热火朝天的猛刨！

        “手套都带了吗？消毒水准备了吗？菜坏没坏透会辨别吗？！不会辨别，让小孩吃坏了肚子怎么办？”

        超市人员看着几只灰土脸的崽崽，痛心疾首：“优生优育，养不起就别生那么多啊！小孩被磕到绊倒怎么办？年纪轻轻的要奋斗啊，再穷也不能穷了崽崽！”

        天，天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全面脱贫的美好时代，居然还有全家人饭吃不饱的惨剧？！

        顾斯年感觉他现在简直是进黄河也洗不清。

        一只手向他伸了过来。

        也不难发现，她和林爷爷照片中的女孩几乎一模一样。

        即使没有那致的荷花刺绣长裙，和发边的一枚小小的荷花状宝石……

        似曾相识的年纪，笑得弯弯的眉。

        这句话像是有魔咒似的，小云舟摸了摸背包那个小小的内侧，缓缓的打了个激灵。

        兔崽子们期待的目光下，小智障继续诱惑。

        *

        捡出不一样的大物件！”

        小云舟把脑袋向件那边凑了过去。

        我们家今天就要靠这个活了！”

        顾斯年心里却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几只兔崽子一下子难过了。

        工作人员：？？？

        “对，对对，刚才那位大哥说的不错，省不是这么省的，”不远，江导被吓得要开始拨打医院电话，笑话，那可是幼崽啊……吃出问题进医院了怎么办？

        “好东西呀，好东西，真的翻出了不少好东西！”

        “至于位置？我看某个离祁叔叔，林爷爷私宅都不算远的别墅区就不错……”

        人类的悲喜还是那么不通的，江导和方展现在一个捡出最新版的电脑，一个捡出还没怎么用的游戏机，啧啧啧地扫描这些物品原本的价格。

        工作人员心说。

        幽幽的蓝光一闪，小智障的声音响了起来：“不错，富人区！在那里你们能捡到好玩的东西，优质的食物，没用的电脑，甚至许多不得了的好东西！”

        “我知――”

        他原本以为顾言至少是矜持的，但顾斯年忘了，他儿子是个事情一旦开始，就要认真贯彻到底的崽！所以……所以现在那个刨的最认真，衬衫还最黑的崽……真的是他儿子吗？！

        救命！祁知寒家的小朋友刚刚是拖出了个什么玩意啊？一幅好画？是新的！是哪个人家扔在垃圾桶的？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某个眼熟的合作伙伴还有下属，好像正在垃圾桶的另一，疑惑地看着他，那双眼睛好像在说――

        一个声音在对他说：“云舟，要看那张照片的导出结果吗？”

        然后是“咔”的一声。

        “照片导出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