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仿佛是听出了他内心的声音，小云舟将一大堆雪花似的照片洒到窗上，凑到顾老师耳边，扬着小尾音说，“我的意思是－－

        “你舅妈不只这一双高跟鞋，还有，”顾小朋友功成退前，突然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你不会之前是通过鞋跟认人的吧？”

        “就这些了！”小云舟咻地一下蹭过来，眼睛弯得像月牙似的，愉快的小尾巴一摇一摇。

        低情商总结：她们妆容同质化太严重，得崽患起了脸盲。

        小云舟扑闪着浅灰色的眸子，嘴角弯弯的酒窝：“嗯……毕竟单看脸的话，她们都有大大的眼睛，长长的发，白白的肤……”

        于是，另一侧的房间里，在顾言帮助下，终于把林家一群七大姑八大爷照片给分清楚的小云舟满意地放下笔，指其中一张照片，说：“所以这个是我表婶，对叭？”

        “海鲜……还是螃蟹吧，我明天买一车……”

        感觉信心重新回炉的小少爷：……两张啊，不多，不多，果然他的教学能力还是－－

        他看着递到面前的两张照片，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有点少。

责感涌出来了，房间里一时静地可怕。

        “但，但螃蟹好吃啊……而且小哥哥你其实喜欢吃

        除了那两张，我都不认知！”

        “在之前我们说追崽火葬场的时候，但这不重要！”顾斯年提醒好友分清主次，“重要的是好安保，毕竟你出底牌的下一秒，林老先生就要冲过来拿你开刀－－”

        林老爷子仿佛看到了救星。

        “对了，小哥哥，方叔叔说我们明天要去超市，那我要不要……给我的那么多叔叔阿姨带个礼物啊……要活的还是－－”

        “意外，意外！虽然我很震撼你上的故事……往好想，这样和林家争抚养权时你不就有底牌了吗？”顾斯年摸着下巴把话题拐弯，“抚养权的话……其实小云舟那边还很好办，icu火葬场伪造文件我早就帮你联系好了……”

        其实再多几张不认得也不是不可－－

        “因为我很喜欢被小哥哥教鸭。”风涌进来了，小云舟看着那一片片被起的照片，澄澈的眸子闪着清亮的光。

        “只有两张不认识吗？”顾言矜持说。

        “开什么？”刚给外孙讲完自己家族故事的老爷子杀了过来，其实讲完故事它还想带小云舟认照片的，结果刚认第三张，老爷子就蒙了，他看着照片中某位妆艳抹的林家远方亲戚有一瞬间的懵，幸好顾言这时过来了，顾小少爷参加过林家宴会又过目不忘，于是看了照片一眼后，疑惑说：这不是xxx吗？

        “什么？我舅妈的高跟鞋不是二十厘米吗？”小云舟重新抓着笔，懵了一下，疑惑的小尾巴一摇又一摇。

        一阵笔尖纸的沙沙声后，小云舟只单独拎出了两张照片。

        第一次教人，就开始对自己的教学能力充满怀疑的顾言：“……”

        顾言看着照片上穿着十厘米高跟鞋的女子：“不，她是你舅妈。”

        还有为什么听语气，你还很骄傲？

        “那你现在只认脸记得多少？”他最后问。

        发现照片一下子多了亿张的顾言：“……毁灭吧。”

        “……”

        “海鲜不好运。”顾言戳了戳祁云舟祁云舟。

        高情商总结：她们都时尚很漂亮。

        顾言微微懵了一下。

        “等一下，你什么时候策划这些的？”祁知寒觉得他的前途有点不对劲。

        “带特产吧，”顾言懵完后，想了想说，“椰子，海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