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我们的试验是有需要他描述感受的，所以我们会科学地训练他说话和简单的生活技能，”缪格列汀推了推眼镜，“但是我们试验的目的并不是教他说话，这个您能理解吗？”

        见张哲瀚还有些不放心，缪格列汀请龚俊进了实验室，开始给张哲瀚展示如何教龚俊说话。实验室有一面落地的观察墙，透明的看得见里面，张哲瀚透过玻璃，看着龚俊乖乖地坐在凳子上，跟着老师，开始咿咿呀呀地着锻炼和发声练习，看上去适应的不错。

        也不那声狼嚎里是否夹杂着恐惧或者委屈，缪格列汀按下了一个按钮。龚俊锐地听到一声“滴”随后一气味直直地冲向鼻孔。

        “嗯……”张哲瀚点了点，“我想知，是……什么样的试验？”

好，”缪格列汀伸出手，“我是这个实验的负责人。”

        再恢复意识的时候，他眼睛还是被布条遮住，他看不见。于是龚俊尝试动了动四肢，发现自己仍然动弹不得。他小声地嗷了一下，这一声，让观察室的缪格列汀发现他清醒了过来。

        几次三番，一个月下来，这样不断地重复，龚

        “我们要求半年不见面，但是他刚离开你们可能会有一些分离焦虑，这一个月还是要麻烦你按照我给你打电话的频率来看他，逐渐减少来的频率。”缪格列汀和张哲瀚商量，“半年之后，如若没有成功，我会让你们见面一个月左右，一个月后还要继续来实验室，当然不会一直这样，如果三年试验一直没成功，我就会换试验对象。可以接受，你就来签个字吧。”

        张哲瀚最后一次出现之后就不一样了。他常常被捂住眼睛，固定在床上，有什么东西扎进了他的肤。龚俊痛苦地嚎叫一声，想要挣扎，却感觉全绵绵的。有什么凉凉的东西钻进了他的血，他甚至觉得这些人想要他命。

        “这个我无可奉告，涉及一些版权和学术问题，”缪格列汀长得很漂亮，对着张哲瀚笑了笑，她的笑仿佛经过密的训练，那弧度和合的眼神，让人看上去非常可靠，“但是我可以保证，肯定对他没有什么坏，您可以放心。”

        等龚俊学了快一个小时，缪格列汀觉得差不多了，给龚俊拆了一包猪肉脯，带上门走了出来。

        缪格列汀湖蓝色的眼睛一亮，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眼龚俊，但很快又收回了惊讶的目光。

        其实实验室也没什么不好，起码在张哲瀚长时间不出现之前，都还可以。每天按时起床学习一些知识，然后吃些蔬菜比例极高的饭，然后按时睡觉。

        龚俊感觉自己的时间在变慢。张哲瀚会隔一段时间来看他一回，他不知是自己不想和张哲瀚分开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他感觉张哲瀚来看他的频率越来越低，然后再也没有来过。

        “你好。”龚俊说得很慢，“我叫龚俊。”

        “你好……”张哲瀚也伸出手和她握了握，抠了一下龚俊的手心，“来俊俊，和缪老师打个招呼。”

        那气味他很熟悉，他第一次见到张哲瀚的时候，就闻到了这种类似的气味。但是有所不同的是，张哲瀚那会气味像钩子一样，若有若无地挑逗着龚俊的神经，像是在草地上碰到翅膀就灵巧地飞走的蝴蝶，动人心房；而这种香味郁，郁而笨重地把龚俊包裹住，熏得龚俊几乎要窒息。

        龚俊的嗅觉本就比正常人类锐，这样度的味让他几乎要呕出来。他迷迷糊糊，咙里发出痛苦的呻，他仿佛看到了张哲瀚的影，想伸手去抓，发现自己被困住，于是幻境破灭，他发现自己在一片黑暗里，只能痛苦地哀嚎。

        他当然不愿意相信，只是固执地觉得是分别，和被关在实验室里不见天日，所以时间在他上无限的拉长，变得比较缓慢。他在等张哲瀚接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