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坏了，也就是尸，可是他是活，这可麻烦了。”缪格列汀无所谓地笑笑，“反正不能让他家里人看到这样，你说，因为种种原因肾衰竭，不幸离世这个理由怎么样？”

        阿屁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缪格列汀:“你说什么?”。

        阿屁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第一次给动物看病，那是路边的一只小猫，那猫畏畏缩缩地，脖子上挂着铃铛。阿屁觉得它应该有主人，于是把它抱了回去。

        后来好像是因为什么，他忘了，总之联系到了猫的女主人，那人冷漠地说我不要了。阿屁不懂，那主人说我不需要它了。阿屁自己养了那只猫几个月，好不容易猫和他亲近了一些，那猫的男主人来了。据说他妻子前段时间怀孕了，觉得不能再养猫，就把猫丢了，现在妻子意外小产，就想见见这猫。阿屁突然对人类产生了厌恶，凭什么这么自私，需要的时候来，不需要的时候弃之如敝履？

        他忘了，缪格列汀也是人类。阿屁咬了要嘴，冷漠地走出实验室。他突然有些难过，于是他又一次尝试回，深深地注视缪格列汀――那个曾经让他心动不已的女孩。她依旧美丽只是曾经在她上的光消失了。阿屁发动汽车，也不回地去了村里。

        张哲瀚感觉自己全都在抖。

        阿屁给他看的试验计划，看起来特别可怕，他惶然地抬，看到阿屁的脸，感觉天旋地转。

        “你……怎么能……”他感觉自己声音在颤抖，他抓住阿屁的肩膀，只不想相信龚俊这几个月的经历。

        “我……我怎么能……我怎么能把他送走呢？他……”他坐在椅子上，仍然不愿意相信，噩梦变成现实，他第一次那么无措，他更想这一切都是假的，他声音颤抖，“你，你是不是在骗我？”

        阿屁垂下眼睛，他被张哲瀚盯得心里发:“你去看看不就知了？”

        张哲瀚说不出话，于是了气，调整了呼。等他缓过来，才把垂下的抬起来，和猫阿屁对视，轻声问:“我怎么去看看？”

        阿屁无奈地笑了，是他把人往火坑推，现在回似乎有点晚。阿屁也不确定怎么才能让张哲瀚见到龚俊，只能告诉张哲瀚说他会想办法。其他的试验记录的时候，他有帮忙拍摄过一些照片作为记录。试验本没有通过理审查会，有办法提交给审查会知，就会好办很多了。

        张哲瀚逐渐恢复了镇定，他请阿屁出了门。他脑子飞速旋转，可是大脑里仿佛是一团裹着浆糊的棉花，他憋住自己的眼泪，权衡着思考着。

        张哲瀚敲响了自己父亲的房门，看见张中正，嘴里叼着烟斗，录音机里放着京剧。他进来，带上门，把事情和张中正说，张中正听罢，慢慢地吐出一口浊气:“孩子，你想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