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来借宿的武者因此不会太过警惕。
“人到齐了,孙武师是不是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他就算感应不出裴知真正的等级,也能感受到对方如渊似海的深厚内力。
孙家兄妹都没有武力傍
, 但正是这样两个人, 会轻易让人卸下心防。
裴知应声接过。
孙姑娘无奈,只好僵着
,诉说起陈年旧事。
“他二人有无罪过,不是你说了算。”陆见微沉色
,“说。”
陆见微缓声
:“指教谈不上, 只是好奇,尔等为何在此设局,暗害过路武者。”
男人借着屋内烛光,仔细打量两人。
陆见微和裴知行走江湖,一般都收敛内息,伪装成等级低的武者,所以经常遇到不长眼的武者找茬,都被两人修理一顿,送进官府。
“还是我来说吧。”孙姑娘柔声
,“女侠姐姐,能不能先解了我的
?”
真是
年不利,新住客都是什么怪人!
谁料其中一个武者,瞧中了这
人家的姑娘,想要一逞兽
,姑娘和家人抵死反抗,呼救声唤醒周围的邻居,邻居们仗义奔来,试图阻止那人暴行,却被另外两个武者残忍杀害。
穿越以来,她见多了武者欺凌弱小的场面,但很少遇到弱者反制强者的案件,今日倒是见了世面。
到后来,两个武者越杀越兴奋,丝毫不将镇上百姓的
命放在眼里,只图一时爽快。
见色起意的武者不在少数,但凡有人对孙姑娘生出觊觎之心,都逃不过被人宰割的下场。
陆见微嫌吵,隔空点了山羊胡的哑
。
江湖上懂得特殊迷香的人极少,寻常武者很容易就着了他们的
。
孙垒:“……”
男子
形高瘦, 三十来岁,面容寻常,修为在六级中期。
整个镇子也都是寻常百姓, 除了歇脚店里的“住客”。
这种天差地别足以让他胆颤。
孙垒
紧拳
,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他心中越发谨慎,客气
:“在下孙垒,敢问二位尊姓大名?”
紧接着,一
人形之物被人抛出,穿过开启的房门,砰然落到院子里,恰好摔在孙垒面前。
孙垒瞬间出手,凌厉的掌风击向裴知,裴知随手一拂,武者
形微滞,闷哼着吐出一口血,而后惊愕失色。
“哎呦!疼死小老儿了!”
“不能。”陆见微递给裴知一颗药
,“将隔
那位昏迷的武者叫醒。”
“谁?谁打扰老子睡觉?
犊子!”不耐烦的声音从房间传出。
“无名小卒罢了。”陆见微悠闲支颐,“说吧,你们搞出这些,是想
什么?”
孙垒知晓今日不能善了,便惨淡一笑,说
:“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他二人是我强迫的,要杀要剐,便都冲我一个人来。”
看不透,还是看不透。
孙垒看向被点
的兄妹二人,咬了咬牙,说:“今日是我对不住二位,二位若不嫌弃,孙某一定奉上赔礼,能不能烦请二位放过我等?”
能发现他存在的, 内力必定不比他差, 是他看走眼了, 以为这两人是初出茅庐的年轻武者。
他站在廊下, 遥遥抱拳:“不知二位有何指教?”
踏出房间。
那人面貌瞧着不老,留着一小撮山羊胡,歪倒在地上捂着腚哀哀叫唤,还不忘小心捧着腰间的酒葫芦,不
不顾地数落:“小伙子下手也忒狠了!我可怜的屁
呦!”
小镇不大,百姓不多,把人全都杀光也用不了多久。
姑娘的哭喊声、镇民的哀叫声,在黑漆漆的夜空下格外凄厉惊悚。
他止不住地屈膝,却又强迫自己
直腰背,眼睁睁看着裴知进了房间,将人叫醒。
陆见微:“没点你哑
,能说话就行。”
十年前的一个晚上,三个江湖客来到小镇借宿,提供住宿的主人家热情招待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