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个干什么？”

手足无措的摆手，“不是。哪有这样的话。怪不着你。”

        可是这两天沈庭玉控制不住的想，如果早一点告诉南乐，在他去杀林晏那一晚之前告诉她，他出生在一个很可怕

        她没有将这件事破，没有让吴虎指认他这个凶手，还将他拉出来单独说话，一定是在乎他的吧。

        南乐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才稍微凑近了吴虎一些，小声问：“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的事情？”

        南乐面色惨白，“你全听见了。”

        南乐强忍住眼泪，转过刚要故作无事的离开，一抬撞见黑暗中站着的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他一直对她隐瞒他的过去，他不好的一面，可他上好的地方太少了，只有这张脸。

        南乐才终于放开他，手撑在树上气。

        他不贪心，再也不贪心了，只要一点点在乎就够。

        “就是林晏受伤那天晚上，你见着那个去杀林晏的人了吗？他长什么样？”

        飘在云端的心重重跌了下去，被碾碎了一般的痛，沈庭玉努力笑着，认认真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告诉她，他早都想要告诉她的话。

        昏暗的夜色里，那双眼睛却很亮。

        南乐脚步迟缓走出房间，转合上门的一瞬间，所有的克制好像都用尽了，握着门把手，面对着门板控制不住得浑颤抖，抵着门框，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他看着她，张口刚想说点什么。

        沈庭玉上前一步，他笑着用男声柔柔得唤她，“姐姐。”

        她慌得没办法，不知该怎么办，怕得连手都在抖。

        直到跑到再也听不见人声，看不见一点灯火的密林深。

        南乐左右看了看，一把牵住他的手，拽着他一口气跑出了将军庙，冲进了僻静的林子里。

        “那天晚上？”

        沈庭玉轻轻点，两个眼睛弯起来，眼睛里却一点笑意都没有，只有阴郁重的戾气，眼神与笑容的极度反差，让这个灿烂天真的笑容格外虚假。

        吴虎说，“你问。”

        两个人的发鬓都已经散了。

        她眼中着泪，歇斯底里的质问他，“你到底想什么？”

        沈庭玉任由她拽着，看着她焦急的侧脸，心却从口中轻飘飘的飞了起来，高高的好像飞在了云端。

        吴虎神色一阵恍惚，苍白消瘦的脸上一时好像多出几分生气，瞧着南乐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隔传来一声刺耳的桌椅脚划过地砖的响声。

        哪怕一点点在乎，对他来说都足够了。

        南乐直起子，打掉他伸过来的手。

        沈庭玉小心翼翼的看着她，靠近她，像是往常一样去牵她的袖子，语气中带着一点雀跃，“姐姐，你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就是好奇。吴大哥，这不能说吗？”

        “我想跟姐姐一起生活，我想被姐姐喜欢，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一起去看八关斋会。姐姐嫁给我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欢姐姐，不，我很爱很爱姐姐。比爱自己还要多。我想陪着姐姐，十年二十年，直到死亡。我会对姐姐很好，一辈子只守着姐姐一个人。”

        他什么都不肯展，又什么都想要，结果就是连对南乐的感情也不敢说出口。

        大夫留下两个年轻人，牵着药童乐呵呵的走了，“好了，你们聊吧。我也出去吃口饭。”

        南乐犹豫再三，还是斟酌着开了口，“吴大哥，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她不知该拿沈庭玉怎么办，也不知自己该什么。

        哭都不敢哭出声，也不敢在这里久站。

        大夫见二人都是手足无措的样子，在旁边乐呵呵的说：“小兄弟，你可得好好感谢南姑娘。你这从上坠下来，要不是南姑娘给瞧见了，差一点就要冻死。人在这里可守了你一下午呢。今天下午药都是南姑娘给你喂得。“

        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