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带着金子是一早就料到可能会有这种情况吧……”

        一人：“那是自然，说句大逆不的话，圣上对昭华公主恐怕比对几个皇子还上心呐！昭华公主都成婚了，按理说早该出建府，可是圣上却不舍得放人，倒是在里给新婚的夫妇建了座新，听说比历朝历代的东还宏伟奢华呢！”

        “欺君之罪，”另一人，“也有大不敬罪，总之脑袋都搬家了。”

        而沐诗月自从被逮住，就一直被绑住了手脚关在地牢里，水镜里黑黢黢一片，隐隐绰绰能看出牢房里环境不怎么优美,  偶尔还有不明生物从画面中“哧溜”一下爬过。

        “原来他们换衣裳、去酒楼吃喝,  都是为了方便打探消息……”

        另一人：“公主脾气好不好不好说，但世间男子，就没有心甘情愿守着一个女人过的，

        看客们替人尴尬的病都犯了。

        戚灵灵：“难公主的病不是真的？”

客们一时间还不太适应，愣怔片刻后，有人明白过来。

        众人觉得再看下去简直是一种残忍,  便都把目光转向汤元门两人的水镜。

        水镜中,  戚灵灵托着腮：“哦？这是怎么说？”

        太衍宗评审笑：“如果他们是瞎猫,  不知连瞎猫都不如的算什么。”

        “倒也不是，”那人一脸说还休的表情，“驸生得仪表堂堂，而且是探花郎出，只不过出寒素，听说圣上起初不太满意，后来见公主实在喜欢，这才允婚的。”

        裴谌在城里转了半天,  的却都是无用功,  他也知茶肆酒楼鱼龙混杂,  容易打探消息,  奈何别人一见他的服就躲瘟神似地绕走。

        戚灵灵：“驸出低一点也不算什么吧？反正再富贵也富贵不过公主。”

        那纨绔：“你为什么看热闹的术士人不少，偏偏没人敢揭榜？因为京畿一带的方士僧都知这是动辄掉脑袋的差事。”

        邻桌几人顿时出惊惶之色：“小娘子，这种话可不兴乱说！被听见是要杀的！”

        “公主集万千爱于一，想必驸也是出色的人物吧？”她问。

        戚灵灵：“怎么？是公主脾气不好吗？”

        戚灵灵若有所思地点点：“这么说，圣上很爱昭华公主咯？”

        “北宸君说得没错,  看来是我们小瞧了他们……”

        戚灵灵：“公主成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有人轻嗤了一声：“惊是惊，喜就未必了。”

        他呷了口酒,  卖足了关子,  方才晃着脑袋：“这榜文在城内城郭各张了有三个多月,  起初当然有很多人揭榜,  除了真的方士和出家人,  还有不少见钱眼开的假士假和尚，乱哄哄的去了百来人，不出三天就被槛车装到市场上斩首了。”

        她不相信他们方才出那样一言难尽的表情只是因为驸家世差点。

        几人纷纷点。

        起初那人：“那些人脑袋搬家，说到底是因为本事不济，入的时候个个嘘自己的法术、神通多么厉害，结果公主的病一点也不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你说圣上气不气？”

        不少人故意看向嵩阳宗的老羊长老，他有些恼羞成怒,  嘟囔：“我看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

        戚灵灵目光动了动：“怎会如此？是什么罪名呢？”

        众人闻言不由看向嵩阳宗两人的水镜。

        人都是有八卦的，肚里有话不说出来真比挠不着还难受，戚灵灵深谙这一点，抿了一口酒：“驸出寒门，能尚主想必很惊喜吧？”

        那人：“一年多以前。”

        几人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戚灵灵立刻察觉异样，侧了侧：“怎么了？难这位驸有什么问题？”

        结账的时候他掏出灵石，店小二不认识灵石，以为就是块漂亮点的石,  拽住了裴谌嚷嚷着要报官府，裴谌无可奈何只能把沐诗月赠他的定情信物素玉簪抵了酒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