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灵灵一脸惊恐，忙否认：“不是不是，他是我弟弟。”人家搁现代还是读高中的年纪呢！这是犯罪！

        两人在御史台不远找了家茶肆，装作喝茶听说书，不时用眼角余光瞟一眼朱红的官舍大门。

        戚灵灵：“听说驸和公主伉俪情深，是一对璧人，真是叫人羡慕。”

        驸苏屹一边骑着踱步，一边担心着昭华里的妻子，不知不觉到了官舍门口。

        戚灵灵：“御史台可是个好地方啊。”

        大娘：“可不是。”

        大娘“哦”了一声，但并没有被说服，这一看就不像姐弟，小两口还不好意思了。

        苏屹蹙眉：“这是何物？”

        她顿了顿：“不过也没更好的办法，只能去守株待兔了。”

        他心中莫名生出一不安，没有便即打开，而是进衣袖里，对那小二一颔首：“多谢。”

        晨雾渐渐消散，官吏们一个个陆陆续续地到了。他们的运气不错，驸比平日晚了一个时辰到，但还是来了。

        两人走出十来步，祁夜熵：“去御史台？”

        祁夜熵：“知，地图上有。”

        这件事显然是城中最热门的八卦之一，大娘的分享也十分旺盛。

        他忙捡起镯子紧紧握在手心里，这是从哪里来的？他的阿念不是被公主沉入了洛水中吗？不是尸骨无存吗？为什么又留下了这只镯子。

        “何事？”他问。

        他怔怔地拿起绢帕，只见上面用朱砂写着两行字：“昭华里的真是你以为的那个人么？想知你未婚妻怎么死的？今夜子时，城外白云观见。”

        戚灵灵点点：“小蓉的档案肯定在里，我们要进去查难于登天，驸要查却轻而易举。他去御史台上班就好办了。对了，你知御史台在哪里吗？”

        大娘已经烙好了第五张饼，戚灵灵让她用油纸包好拿在手里，与她了别。

        戚灵灵：“……”狐狸界也这么卷了吗。

        祁夜熵一脸事不关己，眼睛里却像结了一层霜。

        戚灵灵没发现大佬心情不好，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大娘闲聊，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又拉回了公主的怪病上。

        今天正是双日，戚灵灵和祁夜熵对视了一眼。

        大娘一时语，随即：“为了公主的气苦读几年算什么。”

        苏屹狐疑地接过绢布包摸了摸，里面是个坚的圆环状物品，似乎是镯子手钏一类的东西。

        大娘：“可不是。一般驸是不给实职的，但公主不是被他迷得五迷三的吗，圣上又疼爱公主，就让他进了御史台。”

        戚灵灵：“……驸不是探花郎吗？”

        她又问：“驸尚了公主，想必飞黄腾达了吧？”

        这念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她隐约感到有点不太对劲，随即反应过来，问题的关键是年龄吗？关键是他们一个炮灰女，一个反派大佬，随便拉郎太恐怖了好吗！

        他翻下，真要进门，后有人叫住他，他转一看，却是个穿着短褐，包着巾，小二模样的年轻人。

        可他还是微微颤抖着手打开了外层的绢帕。

        “叮”一声响，银镯落到地上，把他拉回了此时此地。

        大娘：“人家可不肯抛却前程呢，每逢双日都去御史台点卯的。”

        小二：“他们说驸只要打开看看，自然就知了。”

        正要打开，他的右眼了起来。

        他的手不由一顿，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仿佛布包里蕴藏着黑暗的力量，足以粉碎他所拥有的一切。

        里面赫然是一只银镯，镯子已经发黑，上面沾着污泥，几乎面目全非，但他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戚灵灵：“不知昨晚里闹成这样，驸今天还上不上班。”

        “愿如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他牵着进了衙门，把缰绳递给僮仆，径直走到净房，这才取出袖中的那个布包。

        因为那上面稚拙的双燕纹样，是他亲手一刀刀刻上去的。

边烙饼，一边时不时抬眼看看两人，似乎觉得好笑：“两位是刚成婚么？”

        大娘轻嗤了一声，看看四下没什么人，压低声音：“其实有不少人在传，那驸是个专门人气的男狐狸，要不公主怎么一和他成亲就病了呢？”

        戚灵灵：“公主病得这么厉害，想必驸最近整天在里陪她了吧？”

        小二从衣襟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绢布包：“有一对男女让小的把这件东西交给驸。”

        在遥远的江南，曾有一个少年亲手给他心爱的少女上镯子，在心里默默祝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