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灵灵伸了

        戚灵灵：“有什么不懂的吗？可以拿出来和师姐讨论讨论。”

        祁夜熵“嗯”了一声，又把目光投向自己手中书卷，似乎对小师姐看什么书丝毫不感兴趣。

        少年认真地注视着她，语气真诚，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多谢小师姐教诲。”

        祁夜熵：“多谢小师姐，暂且没有。”

        祁夜熵抬起眼，云淡风轻地扫了眼脚边那一大堆书：“把这些看完就回去。”

        戚灵灵不由有些酸：“小师弟学得很扎实，不过光掌握理论也不行，还需合实践，不然终究是纸上谈兵。”

        她连忙坐直子，调了调息，又在自己大上狠狠地拧了一把，总算清醒了些。

        为了小镇题家的尊严，戚灵灵着看了一刻钟，终于忍不住换了一本。

        戚灵灵：“几本同时看，才能相互印证，相互发明。”

        戚灵灵又坚持了一刻钟，刚才拿的书实在是啃不动，可是要她当着小师弟的面看入门法，她又丢不起这个人，心不在焉地看了一会儿，眼便打起架来，脖子也越来越重。

        祁夜熵十分受教：“小师姐说的有理。”

        她把这些书堆在祁夜熵旁边的书案上，拍拍手上的灰：“小师弟这么上进，我也不能落后。”

        祁夜熵大大方方地让她看：“是罗浮山祖师所撰《罗浮心法》。”

        这心法已经算是进阶，对初学者来说十分艰深,  她算是会读书的,  也只啃到第四卷  而已,  还有些一知半解。

        祁夜熵颔首：“看完了。”

        戚灵灵不由有些失望，她尽挑着艰深的书拿，就是为了维护一下为小师姐的尊严，谁知媚眼抛给瞎子看，真是没滋没味。

        戚灵灵出苦涩的微笑：“……有用就好。”

        戚灵灵从前四卷里抽了几个概念问他,  他一一回答,  条理清晰,  用语简明,  逻辑无懈可击,  简直是教科书般的回答，罗浮老祖重生都未必有他讲得那么清楚。

        戚灵灵站起，在藏书里转了一圈，回来时怀里抱了满怀的卷轴、书册，单看题目就十分古奥，专业十足。

        戚灵灵扫了一眼，内容和名字确实对得上号，《罗浮心法》一共二十卷，他竟然已经看到了十八卷。

        “前面十七卷都看完了？”她装作不在意地问。

        说完也从旁边的书堆里抽出几卷摊在案上，一会儿看看这卷，一会儿看看那卷，片刻后：“小师姐的办法很好，本来不甚明了的地方，现在清楚多了。”

        戚灵灵一个激灵回过神，好险！竟然差点就睡着了！

        戚灵灵：“……”你是掌握了什么量子阅读技巧吗！

她不动声色地凑过去：“小师弟在看什么书呢？”

        祁夜熵感激地一笑，又重新看起书来，还不时提笔写写画画，戚灵灵悄悄瞅了一眼，那笔记工整又清晰，是可以直接拿出去卖钱的那种。

        祁夜熵：“小师姐累的话先回去吧。”

        她拿起一卷书展开，每个字分开都认识，但是连起来就完全不知是什么意思，她看了两行就有些昏脑胀，又看了两行，她无比确定，作者写书的时候可能压没打算让人看，这就不是给人看的东西。

        祁夜熵一直旁若无人地埋看自己的书，偏偏这时候抬起看过来：“小师姐这么快就看完一卷书了？”

        可是那书卷实在太无聊，她看不到五分钟又开始昏昏睡，干脆放下书：“小师弟，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