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灵灵心一突，不知对方是在诈她，装傻：“君这是什么意思？我家小师弟哪里得罪你了么？”

        北宸君：“灵灵难不知，这几年风生水起的赤炎山新主人，就是你的南小师弟么？”

        戚灵灵强装镇定，但对方显然很擅长察言观色，不等她回应便：“你果然已经知了。”

        “那又怎么样，”戚灵灵干脆，“至少他是去当主人，不是给别人当狗，不然我这师姐的不得打断他的。”

        北宸君仿佛听不出她的沙影，笑意不减：“那你知不知他是邪魔呢？”

        戚灵灵手中茶杯一顿：“哦？他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说来听听看，我可以清理门啊。”

        “暂时虽未作恶，早晚会有这一日，”北宸君，“幼虎看起来和猫儿差不多，但长成后总会噬人的。”

        戚灵灵：“没想到君还擅长算卦。”

        “不用算卦，”北宸那双桃花眼像是拥有可以察一切的魔力，“你不是已见过幼虎噬人了么？”

        他顿了顿：“三年前上元夜，醉月楼外莲舟上，他一个筑基期修士是怎么杀死那些北溟高手的？想必没人比你更清楚。”

        戚灵灵：“那又如何，他只是为了保护我和自保，你死我亡的时候难任人宰割？”

        北宸反问：“不任人宰割，也不是每个人都会用邪术杀人。”

        戚灵灵嗤笑了一声：“同样杀人，什么是正，什么是邪？一刀抹脖子和一刀肚子哪个比较正派，你倒是说说？

        她顿了顿：“我家小师弟是正是邪我不知，我只知他不会用你们这种下作手段对付仇敌。”

        北宸君面色不改：“灵灵听说过祁夜么？”

        戚灵灵点点：“知啊，你该不会想说我家小师弟是祁夜吧？”

        “若在下说是，”北宸神情变得严肃，直视着她的双眼，“灵灵打算怎么办？”

        戚灵灵惫懒地一笑：“有什么怎么办，小师弟世那么悲惨，我当然是更加心疼他啊。”

        北宸：“你既听说过祁夜，当知这是天生妖邪，众恶之源，万业所聚。”

        戚灵灵若有所思：“所以你不是为了帮裴谌，你的秘密份是和祁夜有关联，你们是什么？专门追杀祁夜的秘密组织吗？”

        北宸君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祁夜天邪，人人得而诛之。”

        戚灵灵仿佛听见天大的笑话：“  这是安自己还是想说服我？把一个无辜代天下受过的人烙上邪恶的印记，好让自己师出有名，好安自己是正义的一方？你该不会以为自己是正义使者吧？你们现在的事情难很正派？”

        北宸君一笑，眼中却出些许苦涩：“我从未说过我是正义的一方，我过的恶事罄竹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