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

        至于老四……昭元帝脸上出来讥讽的神色。倒是有几分聪明，可惜被他母妃养得虚伪至极。

        老五醉心于读书妥妥一个书呆子，看起来不甚明。

        顾敬臣微微一怔，旋即：“此事是国事，微臣不敢妄言。”

        过了片刻，昭元帝方才抬了抬手，拒绝了这个提议。

        老二老三过于愚蠢，一个一心想要捞钱，一个容易听信旁人的撺掇，老五老六还小。

        齐公公觑了一眼皇上疲惫的神色，试探：“皇上，您可是累了？不如让人上些茶点，歇一歇？”

        四皇子：“儿子明白这都是父皇对儿子的重视。”

        昭元帝不置可否。

        她养大的儿子，果然像极了她的子。

        昭元帝一声叹息，拿过来一旁的折子继续看了起来。

        齐公公连忙跪在了地上。

        昭元帝抬了抬手，顾敬臣退了出去。

        随着顾敬臣离开，勤政殿内再次恢复宁静。

        殿内顿时一片寂静。

        话音刚落，顾敬臣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怎么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四皇子心里有些不解。只是，父皇已经下了命令，他不好多留，便离开了。

尚书。

        齐公公笑着说：“可不是么，初一了，一年过去一半了。”

        等到顾敬臣叙述完京北大营这一个月的庶务，只听昭元帝说：“敬臣，你可知如今朝中大臣们都在讨论何事？”

        对于顾敬臣的回答，昭元帝丝毫不在意。

        “微臣的父亲定北侯，戎一生，战死疆场，还望皇上莫要忘了死去之人的英魂。”

        昭元帝神色突变。

        昭元帝眼睛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顾敬臣。张了张口，想反驳什么。然而，看着儿子那一张冷峻又倔强的脸，他忍住了。

        他母妃挑拨太子和敬臣的关系，前后两副面孔，他亦是如此。从前明面上跟在太子后，事事以太子为尊，讨好太子，实责背地里算计太子。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城府，当真是让人不喜。

        太子倒台三个月，朝堂上竟然没有一日是安宁的。

        放眼望去，这大好江山竟无一人可托付。

        昭元帝看着刚刚儿子跪过的地方，心情有些沉闷。养在他边的这些儿子们一个个都觊觎他的皇位，他不想给。而他想给的，又不屑地要。

        “敬臣，你觉得朕该立储吗？”

        后半晌，顾敬臣从军营回到了京城中，他没有回定北侯府，直接来了中。

        太后皱了皱眉：“立储不是小事，须得慎重一些。”

        而自己其余几个儿子的本也渐渐出来。

        太后看了一眼儿子，关切地问：“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可还是因为太子？”

        四皇子觑了一眼昭元帝的神色，说：“今日散朝后儿子本应随吏的几位大人一同去吏，只是，听闻六弟病了，儿子心中很是忧心，故而想去探望一番。”

        “你有心了，朕刚刚去看过了，你六弟子大好，你且去忙吧。”

        昭元帝试探着说了一句：“朕若立你——”

        不过，这事也不能完全怪旁人，若太子是个明能干的，也不至于落得个如今的下场，怪就怪太子自己蠢！

        老六刚刚会说话，一首诗背了数日才背会，看起来也不怎么聪慧。尤记得当初敬臣听了三遍就记住了。即便是太子，一个时辰也背会了。

        昭元帝点：“嗯，你能这样想就很好了。”

        闻言，太后边的嬷嬷屏退了左右。

        昭元帝缓缓睁开了双眼，：“哦，对，今日是初一了。”

        他抬眸看了看天色，起去了太后中。

        昭元帝眼眸微动，看向儿子。

        昭元帝扯了扯嘴角，出来一抹苦涩的笑。

        齐公公又：“今日是月初，照例是定北侯来陈述军营庶务的日子。”

        太子就是被他们母子俩搞废了！

        四皇子走后，昭元帝放下手中的朱笔，了眉心。

        昭元帝叹气：“近来朝中一直在说立储一事。”

        随后，又点出来自己的所为：“儿子跟在他边学了不少东西，这几日也一直在吏忙着考一事。”

        片刻后，殿内传来一声长叹。

        顾敬臣眼眸微动。他自是知晓此事。朝中大臣们在讨论立储一事，乌烟瘴气，整个朝堂都有些不安稳。

        很快，殿内只剩下太后和昭元帝，以及他们边的心腹。

        “臣一直在营中，不知。”

        自打顾敬臣入了勤政殿，昭元帝就一直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