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敬臣瞥了意晚一眼。

        意晚想“圣明”这个词总不好用在顾敬臣上，她思考片刻，憋了一句：“那你也厉害的。”

        说完，瞧着顾敬臣不善的眼神，连忙转移了话题。

        依着皇上对顾敬臣的态度，若顾敬臣真的是皇子，将来皇位多半会落到他的上。

        看着顾敬臣脸上的神情，意晚连忙安了一句：“你已经很努力了。我大哥时常宿在外院，不怎么回内宅的。”

        渐渐地，他的思绪飘向了昨日的梦。

        婉琪今日随何氏去了何家，吃过午饭，意晚又跟陈夫人说了会儿话便离开了。

        意晚感激地看向母亲。

        意晚听后，说了一句：“嗯，好的。”

        她也不希望顾敬臣是皇子。

        顾敬臣：“这主意是我向皇上建议的。”

        恐慌如同巨浪一般，瞬间将顾敬臣淹没。

        意晚抿了抿。

        梦里依旧朦胧一片，她只能隐约看到顾敬臣似是登基成了皇帝。至于人物对话，以及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她完全看不到。

        顾敬臣伸手把意晚揽入怀中，嗅了嗅她乌黑的秀发，手指摩挲着意晚纤细的腰，问：“好在哪里？”

        这不是他第一次梦到这件事了，之前他也梦到过。

        意晚想，如果顾敬臣真的是皇子，此事是一件令世人震惊的事，绝不会公之于众，所以各方面的事情一定会保密，查也查不出来。

        意晚：“大嫂有了孕，我回去看了看。”

        意晚瞪了顾敬臣一眼，问：“你笑什么？”

        晚上，顾敬臣回到府中，问起意晚今日去永昌侯府的事情。

        他的确成了皇上，每次天不亮就去上朝，忙到深夜才回寝，偌大的寝中只有他一人。日日周而复始。

        意晚：“那可是两位皇子。”

        可在梦中他的确坐上了那个位置。

        他梦到自己接受了皇上的安排，成为了太子，又成了皇上。

        若他成了皇上，晚儿定是他的皇后，他晚上为何没有跟晚儿住在一起？

        陈夫人：“其实我倒希望他只是侯爷。”

        顾敬臣的眼神看向扬风。梦里，扬风是在的，启航也在。母亲没有入，她仍旧住在定北侯府，唯独晚儿不见踪影。

        意晚第二日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她躺在床上，回忆着昨晚的梦。

        顾敬臣：“二位皇子如今不去上朝了，被皇上安排在工，督办自己府邸的修建。”

        只听顾敬臣幽幽说了一句：“看来为夫还不够努力。”

        意晚以为他猜到自己说了谎，心中微微有些紧张。

意晚的猜测。

        没想到顾敬臣不仅没有得到安，心更像是插了一把箭，颇为受伤。

        意晚子一僵，脸色微红：“嗯，皇上圣明。”

        他这几次的梦中为何没有晚儿？

        顾敬臣一言不发，转朝着棚走去，骑上出了军营。

        顾敬臣不知想到了哪里去，眸色微暗，应了一声：“嗯。”

        “嗯，多谢母亲告知。”

        自从那日侯爷问过她那个问题后，这些日子她想了许多。

        扬风看了一眼顾敬臣的神色，心一紧。

        “对了，二皇子和三皇子可有针对你？”

        意晚看向母亲。

        陈夫人握了握女儿的手，：“你也不用多想，走一步看一步。无论如何，永昌侯府都是你的后盾。”

        “所以，夫人是在怪我？”

        顾敬臣：“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顾敬臣闷笑出声。

        顾敬臣此刻正站在京北大营中，看着扬风练将士们。

        他跟意晚了同样的梦，不过，跟意晚不同的是，他的梦清晰可见。

        屋外秋风乍起，屋内烛光摇曳，夜还很长。

        陈夫人：“人心易变，尤其是男子，更何况是坐在皇位上的男人。历代帝王专情于一人的少之又少。有些帝王即便心中只专情一人，最终也会被各方的利益裹挟，娶别的女人。”

        不对，晚儿呢？

        意晚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那番话似乎有些不太好，忙：“我不是那个意思。”

        “侯爷，可是末将哪里得不对？”

        顾敬臣神色突变。

        “我也不希望他成为皇上，可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很多画面像是从不远飘来，和这几次的梦境连接在一起。